“嗨，扑街扑的。”

傅歌乐呵呵的说道：

“前几年我过气了，没人拿我当明星，而且我本身也确实就是个普通人，只不过因为职业的特性得到过一些更多的关注，哪能高高在上。”

傅歌和司机大叔闲聊了一会。

然后，司机大叔便提起了刚刚在车上发生的事。

“刚刚不小心听到了你的电话……有些不顺利？”

傅歌点了点头：

“嗯，拍了部片子，但因为种种原因，找不到好买家。”

“太难了。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啊，原来光鲜亮丽的大明星，也有处处碰壁的时候。”

司机大叔感慨着，最终问道：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还有好几家呢。”

傅歌想着心中列下的视频网站的名单，道：

“京城还有一两家。如果不行的话，还有魔都的哔哩哔哩、深城的疼讯视频。”

“那行，还有继续尝试的劲头就行，人就怕泄气。一旦泄了，想要再鼓起来，就难了。”

司机大叔很是赞同的连连点头。

两人吃完后，重新上了车。

“接下来去哪？”

司机大叔问道。

京城的视频网站，还剩几个？

刨除了刚刚被否定的几家，剩下的，已经没几个了。

答桉显而易见。

“艾奇异。”

傅歌说出了地址。

……

艾奇异，是一个两年前才刚上线的小网站。

属于是后起的新兴视频网站。

在疼讯、忧酷、乐视等几家巨头的压力之下，显得相形见绌，举步维艰。

它的发展空间，实在太尴尬了。

疼讯和忧酷，财大气粗，而且掌握着最大量级的观众群体，但凡是个有心气的影视作品，就会选择这两个视频平台。

和他们相比，艾奇异连个屁都抢不到。

好歹因为不错的发展理念和管理层的过人实力，这次坚持到了今天，苟活至此，成为了视频网站领域仅剩的五六个玩家之一。

而三个月前，艾奇异被互联网三巨头“BAT”之一的百渡收购，获得了大量资金注入，这才有了一丝底气。

但，时间毕竟太短了，以至于现在也还没发展起来。

傅歌，进去随手翻看了一会，最终摇了摇头。

实在是没几部特别吸引人的作品。

既没有电视台热播的流量偶像剧，

也没有现在各个视频平台都大力发展的优质网剧。

只是靠着买到的各种海内外电影版权，维持用户。

“这样的网站，看起来稍显落魄。但，和接二连三被拒绝的《灵魂摆渡》相比……处境上，很是相似。”

傅歌眼前一亮。

不论是《灵魂摆渡》，还是艾奇异，都处于一种处境艰难、没什么人看好、不受重视的情形。

也许，只能拼一把，完成一次“不破不立”的壮举。才能被人看到，受到所有人的注视。

所以，傅歌很快就想好了约见艾奇异人员时的交涉策略。

……

一个小时后。

傅歌来到了艾奇异的办公楼层。

接待室中，他见到了已经等在这里的网剧分部副总经理，史林海。

“傅老师！你好你好，欢迎前来！”

史林海见到傅歌后，满脸笑容，亲切热情的欢迎着傅歌，让他落座。

这样热情的对待，傅歌今天已经遇到过好几次了。

可惜每次一说起正事后，就都没后续了。

不知道这次会不会……

“这次一定要争取拿下。”

傅歌想着之前定下的交涉策略，给自己加油打气。

“史总，可别称呼我为老师，担待不起。”

除了教过宋佚一点演技之外，傅歌从没觉得自己是老师。

对于这种称呼，他不习惯。

但史林海却还是坚持的喊道：

“傅老师，我喊你傅老师，可不是恭维你，在网剧这方面，你完全有资格被尊称为老师。”

放眼网剧圈，又有谁能像傅歌这样以一己之力，让网剧破圈，吸引来了无数观众？

更别说现在刚刚上线开播、或者还在筹拍的剧组，不论是题材，还是来参演的演员，全都是受到了傅歌的影响和指导。

还有的根本就是照着他的样子、照着他的作品，高还原度的复刻的……

这些人，喊傅歌一声‘老师’，绝不为过。

……

傅歌见史林海执意如此，完全没有改口的迹象，便索性不再计较这事。

他来这里，不是为了纠正别人对他的称呼的。

他有要事要做。

于是，他便开门见山道：

“史总，我是带着作品，来找你们合作。”

“作品合作？可以啊！”

史林海开心不已。

现在的傅歌，在网友观众心目中，简直就是‘网剧’的代名词。

虽然大家都说对他转型当导演不看好。

但，当初他刚复出拍摄的《白夜追凶》上线时，也都说不看好；《法医秦明》这部法医剧开播时，也有许多人唱衰。

结果呢？

还不是一个个第一时间追剧，看的抓心脑塞，沉迷的嗷嗷叫，恨不得一天全都看完。

傅歌新剧？

就算不是爆款，不是优质剧，但肯定也差不多哪里去。

基本质量肯定是有的。

和他合作，不管是那种合作方式，反对对于现在的艾奇异来说，是稳赚不赔的。

有质量、有名气、有号召力、还有题材作品上的新颖度……

既然你有这些，那你就是我们想要寻找的合作对象！

“那傅老师，不知道你想怎么和我们合作？”

史林海对傅歌的态度，稍微有些小心翼翼。

他们艾奇异，在疼讯视频等几家巨无霸的夹缝中求生存，早就适应了这种状态……

虽然现在有了百渡为靠山，但很明显做事风格还没改过来。

而且，在史林海看来，相比傅歌，他们艾奇异才是弱势的一方，是真正想要达成合作的一方。

所以他对傅歌的语气，格外的小心，不想因为一时疏忽而冒犯了傅歌。

接下来，

傅歌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明了‘兜售网剧’的来意。

并且把这部网剧的题材、拍摄进度、主演阵容等等，全都清楚的陈述了一遍。

等说完这些后，他便发现，史林海的表情，的确是有些变化。

和之前的求之不得相比，现在的他，也开始有些为难了……

“就是这种时候！”

傅歌没有坐以待毙。

现在的史林海，明显还没下定决心，还有些犹豫。

于是，他便按照之前想好的交涉策略，开口道：

“史总，其实我们还不用急着下定论。文艺作品，一切都应该以质量说话。到底要不要合作、怎么合作……史总不妨先看看这部剧的第一集成片，再下决定。”

这，便是傅歌想出来的办法。

说一千道一万，不管自己说的再怎么天花乱坠，别人也不会彻底相信。

毕竟，空口无凭，眼见为实。

傅歌相信，一个人但凡有些欣赏水平，在看了这一集之后，就会知道这部剧的前景如何。

到那时，再谈合作，自然就容易了。

“傅老师你说的对，我们不该做那种纸上谈兵的事，一切都要以作品说话……那，我们现在去看？”

史林海被傅歌说动了，略微想了一会后，便主动起身，朝会议室而去。

“没问题，现在就去吧，文件就在我的优盘里。”

傅歌和史林海一起来到了会议室中，准备将优盘插到主机上。

“等一下。”

史林海却是制止了他，道：

“傅老师你稍等。对于文艺作品，每个人的口味都不同，如果只有我自己看的话，难免出现偏差，我召集一些公司的人来，让大家一起看。”

综合大家的感受，以更加全面的评价这部剧吗？

傅歌想了下，便点头同意了。

于是，史林海就让助理去发通知了。

……

本来，傅歌以为史林海只是去找有决策权的公司高管。

却没想到，一个又一个的人，不停的进入会议室中。

公司高管、作品主创人员、技术人员、行政人员……

直到后来傅歌才知道，史林海下的通知内容是——公司员工凡是感兴趣的，都可以来看。

……

就在傅歌在会议室中，望着越来越多涌进来的人感到愕然的时候。

外面，一个角落中。

几个公司高管，将史林海喊了过去，一起在那里讨论事情。

“老史，傅歌真的要把他的作品卖给我们网站？”

“不管怎么看，我们网站都不会是第一选择。疼讯视频、忧酷、搜弧……按理来说，对于他的作品，那几个平台肯定都抢着要，怎么会轮到我们艾奇异？”

面对众人的疑惑，史林海解释道：

“因为这部剧并没有那么正常，首先，这是部灵异题材的作品，里面出现了大量的鬼魂，并不是每家网站都喜欢这种题材；其次，傅歌目前只拍了一集……”

听着史林海的解释，众人顿时都皱起了眉头。

“老史，我感觉这个合作，不怎么样。”

“在我看来，傅歌肯定是拍了个烂片，所以各大网站无论如何都不收，他这才想到了我们。”

“傅歌是不是把我们艾奇异当成是冤大头了？”

“老史啊，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找到好项目了，没想到却是个坑……这种事你也好意思召集我们？直接去拒绝掉吧。”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很明显，对于傅歌这部作品，他们还没看呢，就挑出了一堆毛病。

大家都倾向于立刻拒绝傅歌。

几乎没有赞同这个项目的。

但史林海却是很认真的说道：

“对于你们的看法，我不赞同，也不反驳。事情具体是怎么样，谁都说不清楚，猜来猜去有什么用？”

“我觉得，大家先去看，等看完第一集内容后，该怎么下决定就一目了然了。如果这部剧质量不好，我们自然不会买。”

“嗯……老史这话有道理。”

“行，那就这么办吧。”

“我觉得这是纯粹浪费时间……”

“看看吧，只有一集而已，短的很。再说了，说不定看一两分钟就能下定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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