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静静的看着他，可是他却笑的像是一个神经病一样，她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对方，没有出声阻止，也没有说什么别的。

良久良久，拉斐尔终于是不再笑了，他忽而就沉默了下来，脸上的笑容像是昙花一现般，在刹那之间就消失了。

说实话，让一个人强迫性的回忆起来这件事十分残忍。

因为那是存在于每个人记忆深处，最不可触碰的东西。

每个人都有难过的时候。

就像是谈恋爱的情侣总是会吵架一样，因为那是最喜欢的人带给你的伤痛，你会在意，所以才会难过。

或者是因为爱情，也或者是因为亲情，也可能是因为别的……

“需要纸巾么？”

拉斐尔抬眸瞥了她一眼，没有带眼镜，可是那眸光却十分的犀利，带着对她的不满，还有别的，总之，太多太多。

沙哑的说话声，“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来了解我，也不需要任何人来了解我，生活么，只要我过的舒服就可以了，难道不是么？”

他对她笑了笑，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身体微微朝后靠了靠，脸上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那种自信自满，嘴角微微上翘，就像是她第一次在实验室里见到他的那样。

“是么。”

她喃喃道。

“是。”他笃定，“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就很好，其实即便是不在基地本部做事我也觉得很好，那群小脑发育有障碍的人怎么可能理解我的思维模式。”说着，他耸了耸肩膀，对她挑眉一笑。

就像是那种极尽优雅的猫咪，一举一动充满了慵懒，而脸上的神色一如既往又恢复了过去的那种不可侵入。

仿佛刚才那一刹那之间的脆弱并非是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