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寒慢慢地转过身子：“那个……小妖。”

“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去东风城？”九妖平静地转过头，看着古寒问道。

“嗯……越快越好，而且我还有件事想和你说一下。”古寒想了想，说道。

九妖站起身来，面对着古寒，平静地半坐在桌子上，眼中透着询问。

看见九妖这样的动作，古寒在心里松了口气，现在他至少能确定九妖没有忘记，或者故意忘记那天晚上的事情。

古寒从怀里掏出那块玉片：“这个你认识吧。”

九妖点了点头：“自然，古叔说过的，这是打开幽炎殿后面大门的钥匙。”

一句“古叔”差点让古寒飞到天上去，努力压下心里的兴奋，古寒说道：“不……不错，钥匙在手，我有点想知道门后到底有什么，所以我想在的从东风城回来之后，开门。”

九妖一愣，半晌才慢慢说道：“我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为什么想要打开那扇门，是单纯的好奇门后的世界，还是……”

古寒看着九妖的眼睛，说道：“我想知道，门后的世界是不是也一样，永远黑暗。”

九妖嘴角一翘，身子忽然前倾，双手扶住古寒的肩膀，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缩短：“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是，那就继续我父母的研究，如果不是……”

九妖的脸又靠近几分：“如果不是，你也一样要继续他们的研究，是不是？说到底，你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终结永夜了。”

古寒点了点头：“就算是任性吧，我想去门后看一看，你就不要来了。我都打听过，从裂川的山脚向上攀爬，无论是多强大的夜卫都无法爬上山脊，我猜门后的世界应该不会有多友好，所以……”

声音戛然而止，九妖柔软的唇悄然点在古寒的唇上。头头是道的分析顿时打住，古寒脑中缜密而精细的逻辑被这一吻搅了个乱七八糟，只能下意识地回应着九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

良久，唇分。

九妖看着手足无措的古寒，平静地说道：“别找借口了，我陪你。”

古寒眼中除了九妖精致的容颜之外再无他物，半晌才愣愣地点了点头，拒绝？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