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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戚亭先离开的那一天，他们都没有再谈分手的事情。

郁知没有去送机，大头去了。

大头吭吭哧哧憋了半天，说听说实验班又搞模拟考，谁都不能请假。

“你不用想办法安慰我，”戚亭先透过机场的落地窗看向南方的云，“他不来才好，来了我真怕我要跟他回去。”

大头问戚亭先你原来不是说哪怕异国恋也不分手吗。

戚亭先涩然一笑，他们没有再提过分手，可是他知道，不管是出于八个小时的时差还是一万四千公里的距离，更或者是郁知从成绩榜下跌的落差，他们不会再有联系了。

哪怕他把郁知的手机号牢牢记在心里，他也不敢再打扰郁知一分一秒的时间，他只希望郁知能回到原来的样子，顺顺利利考上他喜欢的大学，过他想要的日子。

他自觉是郁知努力过往的污点，虽然会有阵痛，但总该要被剔除的干干净净。

郁知搬回了寝室。

高三时期走读和住宿之间本身就变动很多，舍友都信了他说的住不习惯租房，又回寝室住的说法。

好像一切又回到了高二开始的时候，区别只是这次月考成绩在班级里又退了几名。

被方女士喊去谈话，翻来覆去无非就是些上课听讲课后复习心态放正的道理，做老师的也明白郁知其实各项都做的挑不出错，只是成绩确实看着看着就跌下去了。

方女士试探着问，“是不是早恋了？”

郁知才把头抬起来一些，“我分手了。”

倒把方老师吓了一跳。

但郁知不是个说谎的人，尤其是在这种事上，没必要用分手这种借口。方女士叹了口气，看着这个比自己儿子小不了几岁的年轻学生，“奋斗最后一年，考个好大学，好大学里什么优秀的女生都有。”

郁知又把头低了下去，沉沉地点了点。

郁知重复开始了教室食堂寝室三点一线的生活。

最开始的时候他总是想起戚亭先，过了几个月就好多了。

只会在睡觉前和刚睡醒时想一小会，如果去食堂路上路过篮球场有人打篮球他会再多想一小会，其他的时间全部分给了语数英物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