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对面一个歪果仁问：“是你们公寓里，新住进来的安小姐吗她的画的确不错。”

“不是安小姐，是安小姐的男朋友。”

“安小姐的男朋友”卓德对安芸有点印象，因为安芸在中海和京城都办过画展，在网络上都能查询到。

安芸的水平在华夏国内还不错，拿到排外的欧美油画市场，水平就不够了。欧美画坛对东方人的要求是他们的上限，而不是他们的底限，所以东方画家很难进入欧美市场。安芸如果在国住上十年，也许会被接受融入欧美画家的圈子。

韩曲就是这个状态，他在国混了七八年，才靠精湛的画技混入最初的一层圈子，他要更进一步，还需要本土某些“专家”的认同。

被韩曲说是天才的人，水平肯定是平均值之上的。

“我可以见见他吗”

“他正在和小安一起工作，你现在过来，可以看到他刚完成的一幅素描。”

“我马上过去。”

卓德放下电话，看向屋内的另一位访客，他举着手中的电话，感叹说：“先生，您还真是幸运，韩曲找到了一位默默无名的天才，也许他可以成为你的画笔，要一起去看看吗华夏人很现实，只要你给的钱足够多，他们不在乎版权的。”

“啊！”访客点点头。

……

鲁过并不知道，某位从未见过的画廊经纪人，将他定位在枪手的位置上。

安芸公司要求的题材，是为一部魔幻网络游戏准备的，安芸需要完成一个精灵角色的三幅原画，要与角色背景故事搭配，并且不能太唯美，要附和国的人权环境。鲁过对此感觉很无语，这些洋鬼子，非要把女性角色都设定为大妈，才会不担心人权问题，难道玩家只能选择看大婶吗

鲁过不想让安芸为难，他按照题材要求，画了三幅精灵角色的彩色。

他在中海与蔡博联手做的游戏，里面的人物设定原画，很多都是鲁过画的，他对这样的题材并不陌生，在简单的看过背景故事后，就按照开端**和结尾三段位设定场景，在并排三张画布上同时着笔，这张画布上画几笔，另一张画布上画几笔。

鲁过没有先打底稿，然后再上色，他是一边画一边上色，他嫌颜料干的太慢，干脆让安芸把吹风机拿过来，开着热风烘干。

“这样能行吗”安芸担心的问。

鲁过笑着说：“这可是快速作画的土方法，你看着好了，只要有刀在手，就不是问题。”他每次都将燃料涂厚涂满，在烘干到一定程度后，在用刀刮去多余的部分，留下内部凝实的燃料，他不是在绘画，而是在雕刻。

韩曲带着画廊经理卓德和一位年轻人站在外面看，他们都没有打扰鲁过和安芸的意思，等鲁过画布上的内容逐渐清晰起来。

卓德忍不住说：“他不是在绘画，他是在雕刻，这样的方法不多见，能做的这么好的也不多。”

韩曲摇头说：“太快了，他画的太快了，这样沉不住气，可不好。”

“韩，你担心太多了，年轻人就应该有这样的冲劲，等他带了你这样的年纪，肯定会变得稳重的。”

“希望如此。”韩曲看向安芸。

他早上时，觉得鲁过耽误了安芸进步，现在又觉得安芸耽误了鲁过的进步。一位天才，不应该被儿女情长羁绊住脚步，历史上著名的天才，那一个是专情的人。就算不风流，也要在某种层次上，表现出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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