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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轻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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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房的事儿,李鸢忙活了一个月。一是学校管得严,退宿搬出得层层向上递书面申请,辅导员盖章批过了,才给往出住。表里有一栏申请理由,不怎么会编,问彭小满,换他欠捶的一句:就写你肺病传染,保你畅通无阻一路绿灯。

二是房子不好找,两人学校虽然都在大学城,但隔着至少两站路,找偏了,上课累腿;找近了,影响不好。磨磨唧唧看了半个月招租广告也没定下,还是李鸢开学大典认识的一同系学长给介绍了一处。学长本地土生土长,表叔移民,留了老中建小区一间四十大平的房,微缩是微缩,但水电宽带齐,租金人道,两人住正好。

广告学属利师大文法,课比物理学院少说闲一半。下了传播学原理,兜着一脑袋施拉姆威尔逊,俩室友叠上书约彭小满上食堂,勾着他脖子往外拖。彭小满笑笑没应,挪肩一挣:中午有事儿,下次。

利南九月连下了一周的秋雨,揭了余烬里的零星微热,乍凉帘幕,寒得人措手不及。彭小满预备国庆回青弋再带稍厚的衣服来,柜子里净是暑夏的短袖,这些天御寒的卫衣就惨兮兮一件,还是临时借的李鸢的。自己又算个疑似五短,穿他“人柱”的衣服就明显肩宽袖长。室友问了,他扯:洗变形了,信我,原来它是正好的。

李鸢等在校门口,没他那骚包红衬戏了,但人,依旧硬硬朗朗,往那儿一立,就是风景。

什么心思作祟,彭小满想找块儿帷幔给他周天彻底地盖上。

别闪了,你是我私藏。

“你这雕像装得不错。”夹着书过去拐他一肘,看他牛仔裤口袋里印出个四方的形状,手往上一按,“不说戒干净了么?”

“不是我的。”李鸢擒着他手腕,摸出烟盒来往他手心一塞,“室友早上散的,上缴行么?”

“散烟这么社会?”翻着烟盒看两眼,没见过的西北烟,猜劲挺大,“我室友见面散的大白兔,比你们真是弱爆了。”

“处得还行?”领他往利大里走,正赶下课点儿,气味水阴阴的涩,路上疏影散缀,影上走人,“都知道你要搬?”

学术气氛酽浓,和利南师大还是不大一样,一点儿分寸之末的不适与区隔。彭小满手插兜,贴李鸢近些,拉高卫衣领围上嘴,被他的一层气味荫蔽上,“说了,都特么表示很开心,说我走了就往我床上堆行李了,我真日了。”

李鸢乐,捻掉他眉上的一颗细绒,“就没问你?”

“问了,我这扯谎跟翻书似的嘴,就说处了个女朋友,不乐意住寝室,我得陪。”彭小满扭脸冲他吐舌头笑,“还撺掇着非冬天来煮火锅,回头真来了,烦请少侠女装示人。”

李鸢挑眉:“行,也不怕被说口味重。”

“别自谦呀。”彭小满又提了提罩在嘴上的衣领,单露着双淡褐的眼,晶亮慧黠,弯出虹型,“肩宽腿长的,女装你也是超模那挂,我是上辈子积德才能泡到你。”

李鸢失笑,要是没人,他就按着他头吻了。

彭小满头回来看房,四楼,拧开锁推门环视一周,就一想法:真特么脏。陈设发旧,四处蒙着细尘,空气里浮着层烟蓝色,不临阳,墙上结着团团淡黄水印,霉味儿黏重。眼皮一撩,卧槽拐角旮旯缝儿那蜘蛛开年会呢吧?向下一掸,赫然火机那么大个儿的油亮蟑螂,正大光明就从眼皮子底下溜达过去了。大扫除那天,是场硬仗。

“我算……知道为什么租金这儿还行了。”彭小满听着李鸢进屋合门,“我觉得这里半夜兴许能闹——”

李鸢照他脸来了一口响的,嘬完了,头搭他肩上温淳地看他,也不说话。

讨宠的逼迫,撒娇的审视,这么个酸嗖嗖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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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彭小满最受不了他这个,心尖儿麻酥酥地一涨,回看他,摸着他脸,顺到眉眼,摩挲着问:“我俩是不是挺久没亲热了。”

李鸢抬了下眼皮,意思说你还有逼数呢,自己数数看。

“你忙我也不闲呐,又不在一学校,光挨着有屁用,还是得睡一块儿。”扳正他脸,抬着下巴往他嘴唇上咬,笑得鼻息拂他一脸,“你也是,又没不让你撸。”手往他蛋上掐,又体己地裹两把。

四处大写着脏,墙贴不得,沙发压不得,地板滚不得,徒养了一身何处皆可**的满点技能,没法儿使。彭小满嘬糖似的含着李鸢的舌头赏味,被他粗疏地搅得系带一痛,睁了下眼,越肩见他背后的暖气片子还勉强光洁,使劲儿一推,搡他踉跄退后,跌坐上。攀上他腿根,彭小满摸索着扯李鸢的腰带,李鸢拉他卫衣拉链,扯得敞口,一抚他水亮的嘴巴,又重新咬上。

暑假两人去了趟草原,游凯风刚从日本浪回来,扭脸就想跟着一块儿,彭小满没意见,李鸢愣没让,说你他妈有没有点儿眼力见。游凯风根本就是故意欠,见李鸢急眼,别提多乐了,虚情假意地连赔情带卖笑,外加送了打杰士邦。

草原无垠,租了两天帐篷,夜里天河星汉,美得人心醉,正经不注水牛羊肉又补得俩男孩儿气血充足,幕天席地仰一块,静又爽眼,忍不住就骚话一堆,情啊爱的,腻完了办事儿,屁大点儿帐篷里抱着欢愉得直滚。一夜七次那是个不按基本法出牌的梦,肾再刚健也受不了,但掐指算一算,干了三回得有。

结果就是脑子断弦儿嗨野了,彭小满张着腿皱眉叫痛。捅出了点儿血。

李鸢不比自己哇哇吐了二两血吓得轻,硬着就拔,生给晾萎,恨不能大草原上叫辆滴滴来,穿上裤子立马送彭小满上门诊。

做零给弄个菊花残算光荣?彭小满要脸,隔天死活不去,非说自己自愈能力超强。李鸢求爷爷告奶奶就差绑架了,塞人进市院肛肠科一查,套马汉子般巍峨的男医生见怪不怪,漫不经心确诊:轻微撕裂没大事,能自愈,养个把月别碰,辅点抗生素。

李鸢懊恼内疚,彭小满生怕他留下什么心理障碍,逗他,行啊你,这算标记么?是你又大了还是我又紧了?

李鸢懂他意思,叹气儿,抱上他揉头:我家小王子太宝贝太精贵了,我俩不适合狂野派,下回还得按柔情的路子来。

这会儿没套没润滑,李鸢真不敢硬捅,只能来点儿擦边球。

彭小满被李鸢揽着腰,抵着额,自己则握着彼此的*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掐抚,好比老友碰面,欣悦地勾肩搭背,俩棍兴奋得脑袋直抖,滋滋作响。李鸢丝毫不介意他玩闹的意味多过侍弄,自己的玩意儿认主了,归宗了,喜乐都他了,是这人,怎么都好。李鸢忍得腹上的肌理挣得硬绷绷,箍着他直喘,时而被他伸舌细舔两口,时而在他脸上一阵乱吻。手也不闲,褪他褪得基本精光,余两胳膊还挂着堆叠的衣服。人依旧白,白里带青,骨瘦,纸似的削薄,似能透光。一点儿无线条韵致的半身叫李鸢喜欢得心痛。他五官熨上他起棱的肩颈,吻到锁骨,一路游移,到腋,到胸,到胃,到腹。彭小满被吻得手重施力,碾得两根棒身肆意成形,他眼前是片密密雪点,底里流光溢彩,细得飞闪,打出纤维静电,噼里啪啦地炸响在百骸。李鸢舌尖不能更柔情地勾到他肚脐时,他突然就完了,猛地颤过,在他臂弯里僵腰一挺,呜咽一声就登上浪尖,李鸢还低着头在他腹间,没辙就被淋了一下巴,还往下直滴,淌到了喉结上。

那样子叫人又情热又羞耻,彭小满咽了口,撒手要去帮他抹掉,想开口,李鸢就凑上他吻过去,吻得也黏他一脸,又抓着他腕子往自己胯下狠按,切齿说:“我还没呢,停什么?继续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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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尚往来,李鸢到了他也故意不松手,掌根捂着,任他喷了自己满手。

千恩万谢,厕所通着水!

李鸢抹了下巴上挂着的水珠,揩掉彭小满眉毛上蹭上的一点儿白液,说:“周末搬,活多,记得吃饱。”

“嗨依。”来个军礼,彭小满笑:“听包工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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