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告诉我的，我还真不知道呢。”

顾承昀嘴角上扬，始终带着一抹笑意，却叫人看不出深浅。

“你找我有什么事直说，我还有事要忙。”

他想回港城了。

上次没有吃完的饭，他想约闻若笙出来吃。

“你和许思葭说了什么？”顾承昀的双眸深邃，深深地看着他。

他是什么都知道。

也知道秦非墨和许思葭曾经单独离开过一段时间。

秦非墨抬头看他，他想到云园舞会的事，这个男人卜折手断去欺骗别人，他对若笙做那些事，难道不觉得愧疚么？居然还在许家的帮助下……

“你想知道？”

“想。”

“拿东西来换，我就告诉你。”秦非墨也学会了许多，他在这样的深海里面浮沉，最快学会的就是以物易物。

许家教会他的。

“什么东西？”

“你的命，可以么？”

他心里对顾承昀其实是讨厌的，都是他将这些危险带给了若笙。如果没有他的话，若笙也不会遭遇这么多的危险。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他在主导。

他要结婚便结婚，要离婚便离婚。

这样自我的人，心里真的会有其他人么？

“不可以。要我命的人很多，可不会是你。我给了，你也不敢要。”

二十岁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和他谈命。

顾承昀看不上秦非墨，他手里没有沾染过鲜血，秦家保护得还是太好了。秦非墨接触的到这些不过是冰山一角，那些更残酷更冷漠的争斗都在暗中潜藏着，他以为此时接触的便是整个世界了。

“你连命都不肯给么？那么若笙和你的命，你会选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这些给她带去了多大的危险？只要你远离她，她什么事都没有。”

“你真的信许思葭的话？”

“你知道她说了什么？”

“让我来猜猜看。”

顾承昀有脑子，他的智商在线，很理智清晰。

就算秦非墨不说，他大致也能够猜到许思葭说什么。单单一个许家的女人，是斗不过他的。

“她是不是说都是我让闻若笙陷入危险之中的，只要我死了，她就能够彻底安全。是不是又要你们合作？我在这里的消息，你有发给她么？她的计策是不是这些呢？”

许思葭除了这些没有其他的能说了。

秦非墨很纯粹，有时候纯粹地很傻。

他可以为了若笙和许袖在一起，也会为了若笙和许思葭合作。他的本心都是为了守护若笙的命，可是……一个人的本心之下，究竟有没有底线呢。

“你既然都猜到了，那为什么还要找我？”

秦非墨面无表情地说道，他是真的不喜欢顾承昀。从闻若笙追着他背后跑的时候，他就将顾承昀当成了他这辈子的敌人。

“来看看你，到底会不会上当。”

顾承昀优雅地拿起刀叉，慢条斯理地吃着菜。

他其实没多少胃口，只不过两人谈话实在是有些无聊，他没其他的事可做。

“秦非墨，你就那么相信许思葭么？要是她是忽悠你的，那怎么办呢？你只是她的一个工具，有谁对工具会倾注真心呢？”顾承昀也并不是那么了解秦非墨。

他是怕他一时之间想错了。

他们之间成为敌人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