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清亮的嗓音，如澄澈的天光，破开混沌的黑暗。

于是，众人的视野中，终于不再是极致的白或极致的黑，而是恢复成了正常的色彩斑斓。

只是这些斑斓的色彩中。

一抹殷红格外的显眼。

莫眠胸口有血窟窿，鲜血汩汩往外流，染红了苍穹。

他的身后，那尊古怪神像，浑身布满裂痕，如同一件触之即碎的瓷器。

“我对你说过，我不喜欢找借口，也不喜欢作解释，我只会用事实告诉所有人，我，是对的。”

苏良冷漠地看着莫眠，左拳不断往下滴血。

那是莫眠的血液。

刚才，他满含六道轮回拳意的一拳砸落，直接贯穿了莫眠胸膛，在莫眠胸口留下一个不可愈合的血窟窿，几乎将莫眠达成了废人。

“你的确很强，不过，你离被称为王，还差了点。”

苏良抬手，将自创的灵术——亘古匆匆演化出的岁月长河撤去。

以莫眠现在的状态，即便不利用岁月长河，他也能将其横扫。

此外，亘古匆匆是他初创之法，如今尚不完善，灵力消耗巨大是一方面，若是被莫眠抓住漏洞反打，那后果将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