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个男人，前世的万蛇窟，那致命的一箭，到底是不是他给的。

至始至终，她成了一个旁观者，白清秋才是事情的主导者，她问他，他不说话，一双对她充满柔情的眸子却弥漫着深深的冰冷与陌生。

是他吗？

白烟微心里反复的问着自己，其实她也不确定，她不过是想让君韫玉自己承认罢了，可是前世的万蛇窟，他似乎一个字都没有和她说。

只是狠心的给她致命一箭，逼她坠下万蛇窟的悬崖。

“韫王觉得，权利与自由，你向往的哪一面偏多？”

君韫玉拉着她往牡丹园的深处走，听到她忽然开口来了这么一句，他禁不住轻笑出声：“三小姐为何这么问？”

“好奇。”

“没有权利，又何谈会有自由。出身皇家，自由散漫也并非自己能够选择的。”

他轻声一叹：“你总是这么防备我，如今我将你不由分说的拉到这来，你不担心自己，倒问起我这些来了。”

白烟微目露忧郁，甩开他的手：“这是什么地方？”

这片牡丹开的还没有外面的那些好，而且这个地方似乎有些荒僻，就连牡丹都是一副半枯萎半存活的状态。

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牡丹是黑色的，一眼望去，全是黑的，花蕊干枯极缺水分。就连牡丹的枝叶和枝干都显得有些枯萎，看样子快要衰败，唯一支撑着它们活下来的就是花蕊中那些干枯的黑色。

君韫玉折了一朵牡丹，清润的眉眼动了动：“应该和你方才说的那些黑血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