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和恐惧渐渐消散,久别重逢的欣喜和浓烈的爱意涌上心头,恰如那一江东去地春水,无穷无尽,永不停歇。距离果然可以产生美地,尽管我和他在一起时,总是避免不了互相伤害,然而等到分别之后,却总免不了忘记他的错,想起他的好;忘记他地冷漠,想起他的温存;忘记他那绝情的目光和伤人的指责,想起他那温暖的指尖和风中的承诺……
我这个人,终究还是心软,只记得别人的好,记不得自己受的委屈。其实,我这次选择回京,就是已经原谅他曾经对我做出过的伤害了。无论如何,我当初既然选择了他,那还有什么理由来后悔,来背叛呢?就算鬼迷了心窍也好,如果这场爱情的迷局中,注定要一个人付出,一个人接受,那么就让我做那个付出的人吧;如果注定一个人要被另外一个人所负,那么就让我做那个被负的人吧。谁叫我这个痴心的傻瓜已经打定主意,要跟随他一生一世了呢?
不知不觉间,牛车已经抵达了卢沟桥。在宽阔的桥面上行进着,汉白玉的桥栏杆上,一尊尊栩栩如生的石狮们静静地伫立着,默默地注视着我们。这些石狮们似乎被能工巧匠们赋予了生命和活力,一只只简直就像活了似的,有互相依偎的伴侣,有互相嬉戏的兄弟,还有调皮地趴在母亲背上的小狮……看着看着,我禁不住百感交集:如果他不再是皇帝,我不再是皇后,没有猜忌,怀疑,嫉妒和提防,洗尽铅华,脱去荣耀,就和平常人家的夫妻一样,温馨地依偎在一起,坐看云起,闲数落花,该有多好?
又过了一段路,前面渐渐出现了稀稀落落的人家,袅袅升起的炊烟。还有田园,果树,到处都是生机盎然地绿色。接着,我远远地看到一眼水井,有农妇正摇着辘轳往上打水。这时候,我才感到口干舌燥,于是对老农说:“大伯,麻烦停一下车。我去去就来。”
老农显然看出了我的意思。于是递给我一只皮革的水囊。里面早已空了,“拿着这个过去吧。”
我连忙道谢,随后结果水囊,等停车之后,挪动着身体,小心翼翼地下了车。等我到达水井那边时,妇人已经把水打了上来。扁担上挑了两桶水,显然是准备挑水回去烧饭,送给正在田地里劳作的丈夫填饱肚子。这个兵荒马乱的年头,能平平安安地活着,能吃口饱饭,能在秋天时多收个三五斗,还有什么敢奢望的呢?
农妇很是友善,用葫芦的水瓢舀着水。将我递过去的水囊灌了个满满登登。我顺便打听这边有没有办法雇到车马。她摇了摇头,答案和我先前猜想地一样,村子里一匹马也没有。
无奈
.尔才是当前要务,哪怕他醒来之后继续发火,痛责我一通,狠狠地骂我一顿,我也只好忍着了,毕竟不能耽误他们男人间地大事。至于他对我和多铎之间关系地怀疑,眼下虽是个三人当面对质的好时机,不过想起先前他和多铎视同仇敌的态度,估计把问题弄清的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唉,走一步看一步再说吧。
我将动作轻柔地将手臂垫在他的后脑下,然后拨开他干裂的嘴唇,将冰凉甘甜的井水一点一点地灌了进去。他虽然不是完全没有反应,也知道下咽,然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