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睡?是要回炕上去和死人一个被窝睡觉呢,还是躺在我怀里睡呢?”多铎是个时刻不忘打趣的人,似乎不占我一点口头上的便宜就浑身不舒坦一样。
我一哂,“躺你怀里就不必了,不过我也没有那么客气,暂时借你地肩膀一用,不过呢,你地手可要老老实实的,放哪都可以,就是不准碰我一下!”
接着不管他是否同意,就头一歪,倚靠在他的肩头合上了沉甸甸地眼皮。说实话,大概是发福的缘故,他再也没有早年那么瘦削,肩膀也要宽厚了许多,倚在上面,感觉很舒服很踏实.
我的思维很快就模糊起来,隐隐约约中,多铎不知道是在跟我说,还是在自言自语,“真是奇怪啊,小时候最害怕打雷,每次都哇哇大哭,差点吓到尿了裤子;可是现在都这么大了,居然还是一听到打雷的声音心底里就发,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就好像接下来会有什么特别大的凶险要发生一样……”
“嗯……那是你自己吓自己,除非是你上辈子做了缺德事儿所以担心被雷劈,否则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的耳畔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似乎是婴儿的啼哭声,这声音断断续续,后来越哭越响,这声音真实得就像发生在身边一样,根本就脱离了一般的梦境。
惊醒之后,我睁开眼睛,周围仍然是一片黑暗,似乎我也只不过刚刚睡了一小会儿。此时那婴儿的啼哭声的确真真切切地在隔壁响着,我急忙直起身来:“怎么,那边居然有小孩子在啼哭?”
“哦,想起来了。我先前杀人时,曾经撞翻了炕上的一个吊篮。里面确实有个小孩,只不过被篮子扣在下面后哭了几声就没动静了,所以我就没有再留意。”多铎回答道,接着伸手拉住了正欲下地地我,“你不必去管那孩子,他哭累了一会儿自然就睡着了,咱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能添上一个累赘?”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根本不理会在黑暗中他能够看到。然后一把甩脱他的手,下了桌子趟着已经近尺深的积水,小心翼翼地向隔壁走去。来到炕前,寻着婴儿的啼哭声,我屏着呼吸在被褥间一阵摸索,在沾上黏糊糊的半凝固血液之后,终于摸到了多铎所说的那只竹篮。
我心中一喜。“在这儿!”连忙将竹篮翻转过来,哭声更加明显了,伸出手去,果然摸到了一个用襁褓包裹着的小小婴儿。大概女人天生都有母性的情愫吧,我跪在炕沿上,动作轻柔地将婴儿抱入怀中。
重新趟着水回到桌子上,婴儿地啼哭声更加响亮了,隔着襁褓。两只小手正烦躁地抓来抓去。显然不是尿了就是饿了。我虽然没有一直照顾东青东长大,但是毕竟多少也有那么点经验,所以我手脚麻利地将孩子地襁褓
.间已经湿漉漉一大片了。我赶忙扯去尿布,顺便用自己的衣袖在孩子的屁股上揩拭了几下,这才重新将小被子包裹起来。
接着将这个看起来只有三四个月大的孩子放在臂弯里,悠悠地晃荡着,“哦,哦”地哄着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