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苏姀，顾悠悠哼着曲子回去，途中路过大教堂，里斯神父正庄肃地站在外面，修生黑袍在微风下拂动，她疑惑地走了过去。

里斯神父面前是一块墓碑，他面色严肃凝重，双腿跪下画十字默念祷告，将手里的十字架插在墓碑前，随即俯伏于地。

一系列流程结束后，瞧见站在身后的顾悠悠，他惊得拍了拍胸脯，英夹中道：“why你……突然出现在here？”

顾悠悠禁不住发笑，她捂住嘴：“抱歉！里斯神父在这做什么？”

她撇了眼十字架，上面是一连串的英文，唯有拼音是她能理解的，意识到什么后也表情严肃。

“是他出事了吗？”

是她隔壁班二班的老师，为人谦逊有礼，年轻意气风发，他在一众人不肯接管二班时主动请缨，这才第几天，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消失了。

里斯神父叹气：“前天，刚好执勤人员离开，那些学生把拖到外面，等到午饭时迟迟不来，才被人发现已经死了，死状及其残忍。”

为了避免引起恐慌，神主大人让他私底下超度亡灵，这是他为祷告的第三天。

这么惨？

顾悠悠站在碑前虔诚地鞠躬，惋惜道：“可惜了，这个时候真希望他不是个好老师……”

怀着满腔热血，企图用真诚和努力打动学生，可他忘了那都是丧尸，稍有不慎就会被吃掉。

回去的顾悠悠失魂落魄，以至于封陌凛喊了她好几声都没反应。

“你怎么了？”

封陌凛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头，接着看到她手里的令牌，“你要出去吗？还是……苏小姐？”

顾悠悠这时才回过神，她下意识把令牌塞到口袋里：“没……没什么！我就觉得好玩拿来看看……”

封陌凛一眼便知她撒谎，扶了扶镜框认真劝导：“有时候你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先不说外面有多危险，神主大人知道了，你和你父亲、苏姀都会有麻烦。”

顾悠悠面色慌张，她拉住封陌凛的手臂乞求：“我再也不会擅自作主了，这次你就当什么也没看到，行不？”

顾悠悠本就模样可爱，此时的她扎着短羊角辫，一双小鹿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长长的睫毛轻颤，小脸拧巴愧疚。

封陌凛软下心：“下不为例！”

迈开腿想走，手臂上的小手未松开反而紧了几分，他轻笑：“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他……”

“想必你也看到了，神主大人已经加固保护屏障，也增加了执勤人员数量，不会再有第二个出现。”

“我是想问，没有了那二班的学生要怎么处理？”顾悠悠埋头望着脚尖，收回来的手在胸前紧扣，觉得这个问题问的有点越界了。

封陌凛：“已经有人顶替了，不会选到你。”

“是苏姀吗？”

顾悠悠抬起头双眼放光，可能是自己表现得过于激动，她又急忙解释：“我是想着苏姀能来多好，她一直希望能有机会，而且她本就是个老师，在这方面可能会比较上手。”

“是她。”封陌凛黑眸审视，半响后应道，“刚刚去找她人不在，你知道了就帮忙传达一下，让她准备好明天就上岗。”

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