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尚院中，四面低矮的宫殿组成了一座宽敞明亮的四合院。

屠陵在小厮们的陪同下踏进了大门，大大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好奇。

“屠陵，你来啦！”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屠陵的小脸上才有了灿烂的笑容，大步向院中走去。

朝宁上前迎接了他，笑道：“你再不来我就要去东宫把你揪过来了，你是自己来的吗？”

“是的姑姑。”

屠陵点点头，还在打量着四面的建筑。

“屠陵真棒，我还以为皇嫂要送你过来，没想到你自己就过来了。快来跟我见见大家吧，我们都等不及要见你了。”

“好。”

屠陵跟着朝宁径直往东面的宫殿里走去，一进去就看到里面坐成两排的哥哥姐姐们，虽然不知道该叫他们什么，但是看着都比自己年纪大就是了。

娘亲的话语浮现在耳边，屠陵下意识地挺胸抬头，在朝宁的带领下阔步走到了坐在中间最前面的夫子面前。

没等夫子开口，屠陵就毕恭毕敬地向他拜了一拜。

学堂里立即出现了议论纷纷的声音。

“这位就是屠陵小殿下吗？他可真可爱啊。”

“看上去才不过六七岁吧，你看他长得白白净净的。”

“不愧是皇家子女，他一点也不怯场呢。”

……

夫子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下面的学生们这才噤声不语。

“屠陵见过夫子。”

“快起来吧。”

得到夫子的回应，屠陵这才站起身来。

朝宁向他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跟你说到过的欧阳太师，也是我们的夫子，父王都是他的学生呢。”

“你都读过什么书啊？”

面对这位慈眉善目的欧阳夫子的提问，屠陵立即答道：“回老夫子的话，屠陵只读过四书和一些杂书。”

欧阳宾眼睛一亮，这小娃娃年纪这么小，他本以为他能够识得些字就不错了，没想到他竟然连四书都给读了。

“好。”欧阳宾赞叹地抚着自己的胡须，“那你的字可都认全了？”

屠陵的脸上一直挂着甜甜的笑容，“回夫子的话，屠陵去年就已经把字认得差不多了，但是在阅读古籍时还是偶尔会遇到一些繁字不知道的。”

“好！”

欧阳宾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不愧是大皇子的骨肉，竟然小小年纪就天资聪颖，如此一来他教起来也方便了。

“既然如此，今日你就先和你的这些长辈们学一篇《论语》，等到下课时再来找我。”

“是。”

屠陵乖巧地应了，朝宁把带着他去自己的位置坐下，那是第一排的中间位置，老夫子一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屠陵刚坐下，就感觉到身后的人在戳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