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身后跟着几名护卫，他们手里抓着一个披着大氅的女子。

许是经过挣扎，她的头发凌乱，发髻散落，形容枯槁，与之前顾青鸾见过的淑妃判若两人，看上去老了十几岁。

之前因为保养得宜，犹如一个三十岁的妇人，而今则形似四五十岁的老妇。

被扭送时，她不断挣扎，嘴里一会儿骂骂咧咧，一会儿威逼利诱。

待听到苏烈的话，她的叫声嘎然而止，随即抬起头，双眼如刀，怨毒地射向顾青鸾。

然后，便像疯子似的往前扑：“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你给我的皇儿和父亲哥哥偿命！”

护卫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臂，任她怎么挣都无法挣脱开。

见过淑妃的人见到这样的她，都难以置信。

“天哪，这个女人真的是淑妃吗？简直变了个人似的！”

“其实也不难理解，毕竟她受了那么大的打击，又潜逃在外，哪还有心思保养自己。”

“哼！但却有心思害人！”

“看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五皇子他们居心叵测，勾结外族试图篡位，淑妃则胁迫人毒害贫民，诬陷护国公主，一丘一壑！”

鄙夷、愤怒等目光从四面八方投射在淑妃身上。

她仿若未觉，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睛死死地钉在顾青鸾的脸上，一副恨不得饮其血，噬其肉的模样。

顾青鸾看着对方，脸色冷沉。

“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五皇子、定北侯他们犯下滔天大错，死有余辜！”

淑妃表情愈发扭曲：“贱人！要不是你，他们才不会死！都是因为你！是你害死了他们！我要杀了你！”

顾小楠捡起一块石子扔向她：“不许你骂娘亲！”

咚！

石子砸在淑妃的额头上，瞬间破了一个血窟窿。

淑妃吃痛惨叫，但这并没有镇住她，反而刺激了她：“小杂种！你敢打我！真后悔那天没直接扭断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