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鸣原本还有些不确定，但伯山的反应，说明自己并没有猜错。

他趁机问道：“据我说知，两次提纯二不破境已经很难了，而伯老你至少将灵气提纯了四次，这是怎么做到的？”

伯山没有隐瞒：“人族由于物欲耗损，精气已不足，必须用灵气温煦它，使后天精气充实，并使之重返先天精气。”

“这也就是所谓的灵气提纯，目的是为了炼气化精，一至三境皆是如此，这三境也可称之为筑基境。”

“命属阳，性属阴，性命相合，阴阳混一，是为金丹。四至六境，则是以人的身体为鼎炉，修炼精、气、神而在体内结丹，但说是结丹，其实并非和妖族一样真的在体内练出一颗内丹来。”

“所谓的金丹是将精、气、神凝聚团状，内视之为金黄色，所以被称作金丹。”

“老夫只不过提前将两个步骤揉在了一起。”

这种方法，秦鸣闻所未闻，恐怕连师父都不知道。

他试探问道：“这是伯老你自己悟出来的？”

“不错，老夫若是想破境，一破便是六境。”

伯山说此话时没有半点自傲，但秦鸣却震惊的吞了吞口水。

这时，伯山开口问道：“之前你说刘斌的话点醒了你，不知道是哪句话？”

秦鸣缓了缓神：“当初他担心留在一层也会死，但知道塔灵的事后就彻底放心了。”

“我原本想不明白，器灵的事伯老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但把刘斌的这句话和丹塔、器灵连在一起时，我就想明白了。”

“因为总会有人想试试破境，看能不能离开这里，为了阻止这种事情，伯老你告诉众人破境登塔，最终只会被丹塔炼成丹。”

“而因为知道了丹塔的事情，有些人就会想，蛇妖抓他们来的目的是炼丹的话，那么一直不破境和杀新人会不会惹怒蛇妖，毕竟蛇妖还有能控制所有人生死的烙印。”

“虽然伯老你在这待了几十年，但并不是每个人都相信，特别是新人，所以你又搬出了器灵的说法。”

伯山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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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丹塔和器灵都是老夫编造的？”

秦鸣摇了摇头：“炼人塔是炼丹塔，这点伯老你已经证明了，那些有资质的天才，是你故意放上去的。”

“在塔一层，你掌握着生杀大权，如果不是你故意的，这些新人不可能活过妖兽日。”

“而器灵没办法证明，因为器灵在没有主人的情况下，除非遭受攻击，否则不会主动现身。”

“但是蛇妖不可能放任你们，可你们却一点事没有，所以种种迹象证明这座塔确实有器灵。”

“所以我猜测，伯老并不是通过判断知道丹塔和器灵的，而是在进塔之前就知道了。”

等他说完，伯山笑了起来：“如果老夫故意放人上去，那不是本末倒置？”

听到这话，秦鸣并不意外，他早就想过，只有这一点确实矛盾。

伯山见他不答，似乎也没追问的打算，过了良久，开始自说自话起来。

“并非老夫故意放他们登塔，而是老夫阻止不了，因为他们和我一样，都压了境。”

秦鸣一惊。

如果伯山的话是真的，那么自己前面的猜想就全是错的了。

只要有一个和伯山一样的压境者，什么人数都是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