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最后一点明亮的光线也退去，狭而细窄的街道一瞬间灯火通明，摊贩一个接一个地悬挂起灯笼。

姜吱踮着脚，手指绕到裴衍脑后打了个结，把面具给他戴上。

青年长身玉立，脚边拉着模糊的人影，精致的面容掩在面具下，只余一双漂亮漆黑的眼睛。

姜吱摸了摸面具上粉色的兔子耳朵，忍不住弯着眼睛笑，“有点奇怪。”

裴衍蹙眉，自己摸了下面具，“不好看？”

姜吱笑着摇头：“没有，很好看。”

她自己选了个狐狸面具，把脸一遮，彻底解放了天性。

“我们去前面看猴戏吧。”

周边叫卖声连绵不绝，到处都熙熙攘攘，姜吱好不容易挤到前排，还没看清什么，就有一只猴子扑过来，一下跳到她肩膀上。

旁边的姑娘们受惊，连忙后退。

那猴戏老板嬉笑道，“这猴儿喜欢漂亮姑娘，姑娘摸摸它，它会很乖的。”

姜吱还是第一次跟猴子近距离接触，她小心地伸手摸了摸。

老板眼角抽了抽：“姑娘，你摸的是猴子屁股。”

姜吱茫然：“屁股不能摸吗？”

人群里有偷笑声传出来，那老板也被逗笑，“能摸，当然能摸。”

只是还没有姑娘摸过呢。

姜吱跟猴子玩了会儿，临走时老板还送了她一个小小的猴像吊坠。

裴衍手里拿着几样她正吃着的小零食，边走边投喂。

“还要去哪里玩？”

姜吱嚼着刚出炉的烤栗子，“我好像看到公主她们了，就在前面，我们去汇合吧。”

刚走没几步，人群里突然传出周清羽的声音，她竟和谢瑶京在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