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还没能顺利地活到解救宋谨知地那日,便被人当成什么精怪抓起来了。
宋幼安没能待多久就被赶来看望宋予安的乔氏给叫人送回了院子,乔氏担心宋幼安在这里会闹腾地宋予安无法休息。
“予安,你这几日好好休息,你爹修书回来,他已经处理完公务,准备启程回京了。”
“娘,爹回来会不会骂我。”
“怎么会,你摔伤的事情你爹知道了可是心急如焚,他疼你疼地跟眼珠子似的,怎么舍得责怪你。”
宋予安一听放下心来,看来虽然是被扮作男儿身,她还是很得爹娘疼爱的,起码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乔氏叮嘱了一番他必须好好卧床休息之后就离开了,云袖也被她支开。
宋予安一溜烟从床上爬起,来到桌子前,铜镜之中露出她的脸,果然是她从小熟悉的宋予安的样子,只不过现在还是个稚嫩的孩子,不像二十五年后那般冰冷,像一个冰冷美丽的人偶。
胸前挂着的玉佩,正是她作为孟清漪死之前那晚反复摩梭的龙凤佩,她从宋谨知的舅舅手中得到了这个玉佩,如今她带着玉佩成为了宋予安。
对了,宋谨知的舅舅!当日她以为那位七爷是宋谨知娘亲的兄长,既然宋予安是女子,那这位舅舅岂不就是宋予安的兄长。
她现在是宋予安,若是能通过这个舅舅是不是就能找到她爹了,她爹现在应该还是祁阳王府的公子,她娘也还是尚书府无忧无虑的小姐。
宋予安一想到孟维远就忍不住地眼圈泛红,眼泪啪嗒啪嗒就落了下来。
草原人偷偷进山,幽州城群龙无首,也不知道她爹娘和百姓们怎么样。
得知了她的死讯,爹娘怕是会悲痛欲绝。他们和家族闹翻,膝下只有她一个女儿,如今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若是能早早找到爹娘,不论日后是否有成为亲人的缘分,早些陪陪他们也是好的。
计划好了这些,宋予安打算明日再找宋幼安套套话,云袖看起来比她大了几岁,她担心问云袖会露馅,只能盯着年幼单纯的宋幼安了。
为了防止自己将当时的细节忘了,宋予安找来纸笔将事件的时间和情况全部描绘了一遍,塞在了她的箱子里,这个箱子里装了她从小到大的一些宝贝,都是她自己保管,轻易不会有人动它。
就这样过了一日,宋幼安果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这次她又换了一身鹅黄色的交领襦裙,发髻上簪着珠花,可爱极了。
宋予安之前从未有过兄弟姐妹,见到宋幼安,当姐姐的心都要溢出来,只觉得她哪里都可爱。
“沛沛快来。”她可是记得她都是这么叫宋幼安的。
“哥哥,你今日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我都好了,很快就可以带你去踏青了。”
“真的吗?!太好了哥哥,大房的姐妹们前两日便出府游玩了,娘亲不让我去。”
乔氏最近还处于宋予安摔伤的恐慌之中,自然是不允许宋幼安离开她的视线出去玩的。
“沛沛,想要出去玩哥哥得考考你,我们府里行七的兄弟是谁?”
“行七的是三叔家刚出生的七弟呀,上个月我们才吃了他的满月酒呢。”
“刚出生?!”
不对不对不对,怎么会刚出生,那位七爷看着和她爹孟维远相识多年,且她爹对他恭敬有余,看年纪也并不是会比宋予安小十岁的模样。
“那表兄弟呢?是否有行七的?”
宋幼安歪着头想了一下,答道:“我们没有那么多的表兄呀。”
“哥哥今日怎么问这些?”
“就是想考考看沛沛记不记得。”小傻瓜,当然是我不知道才问你啊。
“我可是连他们的生辰都记得呢。”
“我们沛沛最聪明了。”宋予安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嗯嗯。”宋幼安显然很受用这种夸奖,一脸期待的表情希望宋予安继续考考她。
家中没有适龄的行七的兄弟,表兄弟之中也没有人行七,那那位声称是宋谨知舅舅的七爷究竟是谁呢,宋予安此刻心乱如麻。
她现在连宋谨知的舅舅都找不到,又去哪里找他的亲爹呢,又谈何救下他。
宋予安实在是没有心思陪宋幼安玩耍,只能草草和她说了几句话就找了个借口让她先回去,她一会儿再去找她玩。
宋幼安不疑有他,乖巧地和婢女回去了,留下宋予安一个人躺在床上对着拔步床床顶的花纹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