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会场的开幕式我没去,就窝在展馆后院花园里晒太阳。
十月的太阳,是我喜欢的温暖。
像是猫咪靠在身边一样。
周围人来来往往,脖子上挂着白色牌的是工作人员、黑色是媒体、蓝色是助理们。
而我的脖子上什么都没有挂,通行于人群间就靠这一张脸。
“阿茗,白露居然来了!”
“什么她来了”
“对阿,我问过公关组给她发的邀请函,原本想说她应该来不了谁知道她居然来了!”
许月似乎跑遍了所有角落才找到我,她跑得气喘吁吁。
“妳不去吗”
我想起身,但是理智不让。
为什么
她走上了她该走的路,不会认妳的。
我跟她似乎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来应该也是为了工作,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
“那真奇了怪了,她对外公开的行程中没有一项需要她回来,怎么就亲自来了”
“也许算了,我不知道。”
我欲言又止,怕说出的话会影响到她。
“对了,这次的展结束之后帮我把那幅花露送给她吧。”
“送真的要送不卖吗赚钱啊”
许月对我的话表示疑惑。
确实,这幅画能卖个好价钱。
“我给她画的全都送给她了,怎么这幅不让我送”
“我原本还想自己走后门个跟妳收了。”
不愧是典型商人,看上了这幅画的价值。
“卖妳我也不卖。这幅画不适合跟钱挂上关系。”
我笑道,微微仰起头靠在木椅背板上,太阳照得我眼睛酸涩,无妨,闭眼即可。
许月的脚步声走远了,我耳边只剩下风吹过的声音、还有远处人们的吵杂。
阿,这样的生活真好。
虽然现在跟辞职差不多了,至少画画已经能养活自己。
那我是不是该开始考虑辞职,专心做这件事。
白露不在这了,我没必要坚守。
毕竟我不是她的一条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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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她画的我前面许久,画挂得位置有点偏,不是多数人会刻意绕过来的地方。
旁边地上还放了一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