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默抓着的地方冒出丝丝烟雾，泽林扔掉乌木刃，他与哈默一同跌倒在地，他咬紧牙关，结出阿尔德法印的手狠狠的拍在对方的手背上，刺骨阿尔德的寒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顺着狩魔猎人的手掌蔓延到黑甲骑士的金属手套上，却又在高温下化为点点水滴，落到地上。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混沌能量像是漏洞的水般消失，附魔衬衣带来的恢复让他暂时得以保持足够强劲的力量，一点点的将哈默的手掌从胳膊上掰开。

“你认为你能赢吗？！”

哈默的身体随着胸膛喷涌而出的光芒逐渐消解，随着他的叫喊，另一条断裂的臂膀也窜出了新的手臂，要抓向狩魔猎人。

“他为什么不能赢？！”

一个陌生的声音，低闷而沉稳。声音来自身后，但泽林无暇他顾。

下一刻，他看到一只亮白的手臂拍在索伦之锤的额头上，当更强大的白光迸发开来时，泽林除了选择撇开眼睛外，别无他法。他听到哈默的尖叫，是真正的尖叫。握在胳膊上的力量衰退了，泽林再次用力，这一次，他的力量占了上风。灼烧的痛苦逐渐消失，哈默的尖叫声越来越响亮，变成了非人般的嘶吼。

忽然间，他被某种力量推了出去，顺着光滑的冰面一路滑出去，撞在冰冻的长椅上才停下来，长椅被撞的粉碎。

泽林在面前摆了摆手，挥开落在身上的木屑和冰渣。他抬起头，望向刚才黑甲骑士所在的地方。一具人类的尸体倒在那里，附近的冰面都已经被融化殆尽，只剩下湿漉漉的石板地面。哈默的五官和手臂变得焦黑，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燃烧，直到燃烧殆尽。随着主人的死亡，那两条强光凝聚成的臂膀随之消散。毫无疑问，他已经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不过泽林很难松一口气。在哈默身旁，一名淡白色的游魂站在原地，背对着他。

仿佛感受到身后的目光，游魂转过身来。直到它走过来伸出胳膊，泽林才意识到，他刚才一直在打量对方，以至于忘了自己仍然躺在一堆木屑和碎冰块间。

“你是谁？”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手臂从对方的手穿了过去。“幽灵？”

面前是一名看起来差不多三十多岁的俊俏男人，精雕细刻的盔甲覆盖在身上，细长的头发披在肩膀后，精致的头环下，一双细长的耳朵格外引人注目。

“和索伦的下属战斗值得称赞，但他们大多诡计多端，你的防备手段太少了。”

幽灵看着泽林站起身，拍打着身上的冰粒。

“我不记得我是谁，但我记得我的名字。如果记忆没有错误，我叫凯勒布理鹏，一名精灵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