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不要他们的土地，”博尔特嘀咕道，“把男人抓回来当奴隶，把女人们抓回来暖被窝。”

“还有瓷器，还有茶砖，对了还有丝绸。”

“博尔特，眼光放长远一点，”大汗指点着爱将，“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也不行。”

“大汗说的不错，”打击完了，现在得上可口的羊奶酒，免得士气散掉，“我们为什么要看宁家人的眼色，因为他们有利用的价值。”

“借助宁家的掩护，我们搭上了南朝的走私商人，弄来了大量的铁锭，拐来了熟练的工匠，打造了大家麾下儿郎们的刀箭铠甲。”

“借助宁家的掩护，我们的儿郎帮着运送货物，摸清了他们的关隘，人员的配备，绘制了地图，行军的路线。”

“借助宁家的掩护，用那些无用的金属和好看的珠子，还有皮毛，换来了大量的粮草，食盐，茶砖，哪怕南朝人切断互市，短时间也不用担心物资匮乏了。”

“原来大汗早就做好准备了？”博尔特欣喜道，“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

“你以为我也跟你一样是个憨货，”大汗非常喜欢他麾下的这员爱将的性子，笑骂道，“其实我一直都在等一个机会，现在终于来了。”

“不错，宁家驻守草原百年，随着太平日子过久了，渐渐的失去了警惕之心，”哲别赞同的点头，“家人喜欢上了那些无用的金属，为我们所利用。”

“这都是你的功劳，大轮台的功劳，”大汗看着他花白的胡须，“说起来你比博尔特还小好几岁，看着比他老多了。”

“嘿嘿，我一直取笑哲别是女人太多了，”博尔特不怀好意的笑道，“原来你的精力都用在了这里，我罚酒三杯。”

“这都是我份内之事，不敢居功，”哲别端起杯子连陪三杯，“只怕误了大汗的大事。”

“哲别兄弟有心了，”大汗陪了三杯，沉吟了一下道，“我决定，把额尔古纳河以北，石勒咯河以南那片牧场赏给哲别，还有你那个三小子是叫博顿吧，让他来给我做纳可儿吧。”

“另外，此次南征，大轮台所有人的缴获不上交，以赏他们的辛苦。”

“多谢大汗，”哲别右拳按左胸郑重行了一礼，“我替犬子，替兄弟们谢大汗。”

按草原规矩，所有缴获一律上交，由大汗按功劳分配，此次破例，是为大封赏了，至于牧场，哲别本身就是草原数一数二的重臣，就不是那么看重了，博顿的纳可儿也是迟早的事。

“恭喜了，”博尔特凑趣道，“那片牧场我眼馋了好久，大汗都舍不得给我，倒是便宜你了。”

“只要你同意其其格和博顿的婚事，我可以把那片牧场当成聘礼送给你。”哲别激将道，草原不像南朝，大汗赏赐的东西也可以随便送出去。

“那还是算了，我可做不了其其格的主，”博尔特把头摇得像拔浪鼓，“我可是答应让她自己择婿的。”

其实这是个借口，深层次的原因就有些复杂，部落的两大部落联姻，会威胁到大汗的地位，作为他麾下的爱将，肯定不会这么做。

“怂货。”哲别也知道原由，不过是开个玩笑，此时一脸鄙夷的斜视着他。

“你说什么？你说别的我能忍，这个不能忍，”博尔特刷的跳起来，“大汗，我要和哲别生死决斗，请大汗见证。”

“够了，都是我的心腹爱将，损失谁我也舍不得，”大汗拍了下手，笑容明朗的呵斥道，“哲别，说说你的看法，怎么看这次的南征？”

“大汗，我看可以，”哲别不理会博尔特的怒目而视，“据大轮台收集到的情报，南朝的那对兄弟最近斗的很厉害，这是想借我们的力量，加重宁家的威势，帮肋秦王争位。”

“不过，”哲别话题一转，讥讽笑道，“姓宁的凭什么觉得，我们会按照他的意思，制定进攻路线？”

“虽然我们无法占领南朝的土地，但可以掠夺他们的财物，购买更多的兵器，抓捕他们的子民，替我们放牧牛羊，繁衍人口，等到时机成熟，皇帝也可以抢来当当嘛。”

“这个我喜欢，”博尔特忘记了刚才的决斗，兴高采烈道，“到时大汗当皇帝，我当国公，看见漂亮的女子都抢到帐篷里。”

“没出息，女人算什么，”大汗笑骂道，“真有那一天，我直接赐你一百个老婆。”

“先喝酒，回头等南朝人传来详细的消息，再好好规划一下，给我那好兄弟一个大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