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符箓加持的飞刀,来的人应该不是普通的江湖好汉。
林禽并没有起身,只是淡淡地坐在那里,独自饮着酒,但是刚才这一招,让当场所有人的看他的目光都变了……
门外,一个带着黑色斗篷的人,缓缓地走了进来,随身一抖,便将身上的雪花抖落。
“老大,就是他。”杭飞虎如同见到了救命恩人一样,连忙连滚带爬地到了那个黑衣人身边,指着周继斋大声道:“老大,就是他抢走了我们的东西!”
黑衣人没有作声,看了周继斋一眼,目光停在了林禽的身上,上下端详良久。
黑衣人将斗篷掀开,露出了一张面目狰狞的脸,脸上一道疤痕从眼角一直划到了了额下,看上去十分凶悍。
“朋友,江西这一代是我们飞虎镖局插过旗的,黑白两道多少都给我一个面子,兄弟,你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了。”那人的声音低沉,令人听起来莫名的心悸,但是似乎在强行压制着内心的怒火,对周继斋有着几分忌惮。
周继斋冷哼一声道:“我凭本事抢的东西,为什么就叫不讲道理了,你们镖局打开门做生意,镖被劫了,成天打嘴炮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抢回去啊。”
黑衣人点了点头道:“前辈说的有道理。”
林禽大概是听明白了,想不到这年头了,还有镖局一说,现在交通这么发达,谁运货还用得上镖局啊。林禽心中估量,这些镖局现在的日子也是日薄西山一般。看那些有点本事的道门弟子,要么从军去干一番大事业,要么给大人物当当保镖,也是一份收入颇高的差事,再心狠一点,混下黑道,也有出头之日。镖局这一行,估计现在都是上面几个行当挑剩下的——从杭飞虎等人的本事就可以知道了,
不过刚才那黑衣人忽如其来的一把飞刀,林禽都没有把握周继斋能否躲得过,这才出手相助,虽然暂时无法判断他的深浅,但是从他绑在黑刀上的符咒来看,这个人绝不是杭飞虎这样的酒囊饭袋,应该是一个硬点子。
周继斋这小子,只怕是要惹祸上身了,林禽悠然地喝了一口酒。坐看事态发展。
黑衣人偏过头来看着林禽,沉声道:“阁下身手了得,我从黑虎佩服,但是阁下乃是道门高手,没有必要为了我们这点小事惹一身骚,这是我们飞虎镖局和姓周的之间的恩怨,阁下最好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此事了了,飞虎镖局上下感激不尽,定然不会辜负阁下。”
语气虽然很硬,但是意思很明显,从黑虎刚才见过林禽出手,心有忌惮,已经率先服软了。
林禽耸了耸肩膀,慢悠悠地道:“我只是过来喝口茶,跟他不熟。”
从黑虎嘿嘿一笑道:“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