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费尽心血制成的黄粱棺寸寸碎裂。
“要离,要离,要离……”
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塞进了玄明的耳中,然后又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要离……”
……
扶雨若玡独自一人站在山巅上,侧颜依然那么美,而他身后跟着的邢昊天想上前和心中璧人说上两句话,可惜,却始终不敢开口。
忽然间,邢昊天心口一疼,整个人差点站立不稳,一头栽倒在地上。
“你怎么了。”扶雨若玡轻声问道。
“没什么……好像,好像……有人在找我……”邢昊天脸上血色尽退,一时间如同病入膏肓的模样。
“是么?”扶雨若玡回头,关切的问道。
……
西岳华山,飞鸟难渡处,夏清翙默默地守护着一块无字墓碑,静静地坐着。
忽然间,墓碑开始轻轻地耸动,凸起的坟茔虚土浮动。
夏清翙目光一凝,连忙起身,冲到了墓碑之前,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心中默默地道:“唐勋,你这是要回来了吗?我在等你,快回来……”
墓中隐隐传来声响。
……
伏波村中,渡鸦遍天飞舞,马飞禽猛地一下子,从屋里面冲了出来,看着灰蒙蒙的天,良久而立。
然后缓缓地跪下。
嘴里喃喃地道:“马氏先祖,马家遗孤马飞禽,听从先祖吩咐。”
……
“要离。要离。要离。”
如同魔音一般的声音,传入了玄明的耳中,他双耳如同千万根针同时在扎了一般,可他蒙上了耳朵,那些声音,从他的每一处窍穴,每一块皮肤中渗入进来,然后全部灌入他的脑海中。
他就像被这魔音控制了一般,呲牙咧嘴,叫苦不迭。
那只黑色大蛇缓缓地弯下了头,用如同车轮一般的头颅,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玄明的芙蓉冠。
“不要!!!”
玄明整个人跪倒在地上,捂住双耳,高声叫道。
声音凄厉,若杜鹃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