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还将买卖双方带到公安机关,向双方单位发函调查,或是通知单位领导。
鉴于现在集邮的环境,王静说话十分小心,生怕被人发现,“不要的邮票没有,不要的信封倒是有,是别人读完信扔在这里的。
看着这只白嫩的小手,陆建南有些踌躇,抬头看见了王静脸上那真挚的笑容。
她开口说道:“现在咱们集邮之人组成了一个小圈子,圈子会定期举办邮票展览活动。
到时候大家会在活动结束后交换自己多余的邮票。
陆建南暗道曲树果然是好面子之人,排场就是要搞大,能让全天下人知道就尽量让全天下的人知道。
“有兴趣。”陆建南点点头。
寒暄了几句之后,陆建南就图穷匕见,说起了由曲科长带队,去市文工团交流的事情。
王静伸出右手,“王静,邮电局工作。”
“知道了。”陆建南嘴上恭敬的回答,心里却道,人手一份报纸是不可能了,只能尽量多印一点了。
时间缓缓而过,陆建南又结束了忙碌而又充实的一天。
犹豫了一会,王静小心翼翼的张望一圈,确认没人注意这里后,才小声的询问:“你喜欢集邮?”
干净利落的个人信息交换果然让王静的内心安稳了不少,她十分高兴。
由交换、买卖邮票的集邮者构成的市场,在当时的形势下与计划经济体制一统天下的社会环境下,难以生存。
而大一片红,那就不止这个价格了,在13年,大一片红的拍卖价格直接创造了单枚邮票的拍卖纪录,以700万的价格成交。
这么久了,还没有写信问过你在大西北适不适应。
在柜台要了一支笔,一个信封,还有一张纸后,陆建南没有离开,就直接趴在柜台上写信。
犹豫了一会后,陆建南伸出右手轻轻的握了下。
东西不少,整个信封被撑的鼓鼓囊囊的。
陆建南点点头,“到时候说找宣传科的陆建南。”
在信封上填好地址,掏出邮资,并在包裹单据的确认栏上填上自己的名字后,陆建南将这些东西交给了王静。
这件事陆建南写的事无巨细。
如果你想参加的话,下次的活动我可以叫上你。”
见着陆建南答应,王静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将几天前赵正军师傅拍的照片给了曲树后,陆建南便起身告辞。
峰回路转,再加上王静邮电局员工的身份,陆建南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当陆建南到的时候,因着快下班的缘故,整个邮电局有些乱糟糟的。
“局里有不要的邮票吗?”盯着信封上的那张邮票,陆建南才想起来他好像忘了一个大漏。
他去了一趟厂印刷室,交代了一番下期厂报的注意事项与需要印刷的数量。
年代中期,营业厅内外的交换者只有三三两两。
听见回答,王静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又遇到了一名志同道合的同志。”
话匣子一打开,那是收都收不住,这封信最后直接洋洋洒洒的写了快一千字。
顺着王静的手指看去,陆建南看见了那一叠堆在角落里的信封,与王静说的一样,邮票被拦腰撕成了两截。
后来,只要发现人群中有买卖邮票的,立即就有人上前严加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