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对北条的审讯之后，夏油杰和五条悟便离开了警局。

“那个家伙看着像是疯子，说话却和精神病差不多。”五条悟站在路灯的下面，他侧目看向陷入沉思的夏油杰。

——两年不见，这家伙的气质似乎变了不少。

至少从前，他不会像今天这样耐心，一步步的套出北条的话。

但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进步。

“至少他透露出了诅咒师集团Q的地址，我们走吧。”扬了扬手上的记事本，夏油杰看向已经转为绿色的指示灯。

事出反常必有妖。

哪怕是疯子也不例外，他做好了打一场硬仗的准备。

“万一是假的怎么办？夜蛾老师可是说了我不能帮你。”

双臂枕着脑袋，五条悟拔腿走在夏油杰的身侧，他的声音拉得很长，带着一丝似有非有的叹息，眼珠不时瞥向一旁。

一楼只有空荡荡的大厅和寂静的走廊。

空气中的臭味，更浓了。

咔嚓。

他暗自点点头，然后沿着脚印的方向走上二楼。

夏油杰的膝盖重重向上撞去，关节搥向男人腹部。

“这里就是他提到的地方？倒是挺像电影中的犯罪集团会选择的据点。”

二楼的办公室大多都上了锁，里面的事物大都因时间而老旧不堪。

随手将地上的几只咒灵收缴进肚，他获得了微弱的咒力恢复。

每当经过凹凸不平的地面时，车身便会一阵颠簸，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墙上的广告牌已经过时，上面的海报已经褪色，显得有些陈旧。

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存在。

数十种诞生自不同负面情绪的咒灵围在夏油杰身边，然后被其指挥着探索这栋大楼。

突然——

不断延伸，像是游戏中的道路指引线通往二楼。

抬头望向，一股阴森恐怖的氛围笼罩着整个楼层，仿佛进入了一个恐怖的尸山血海。

——越往后天赋经验越难升了。

“越是荒凉诡异的地方越是容易滋生咒灵，看来北条提到的真神就在里面了。”

一声闷哼传来，男人瞳孔骤缩，身体失去平衡趴在了地上。

灯光昏暗的走廊，墙壁上的油漆已经褪色，露出了底下的砖石。

——前提是你真的那么听话。

“随便你吧。”

触感黏腻粘稠，犹如踩着铺了一层血液的地板，夏油杰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嫌弃。

北条提供的位置距离警察局适中，但十分偏僻。

见状，夏油杰留下了足以构成检测整层二楼的咒灵数量，然后继续向三楼走去。

空气中弥漫着灰尘的味道，夏油杰皱着眉头看向同样荒凉的二楼。

走廊另一端传来突兀的喊声，循着声音抬头望去，一个光着上身的精壮男人，顶着一头凌乱的长发缓缓走来。

哪怕是能够穿墙的弱小咒灵，也没有发现诡异的迹象。

“看这幅样子，你是咒术高专派来的吧？”

突如其来的进攻稍稍让夏油杰困扰了一下，他瞳孔里看不到男人的灵魂。

瞧着对方嘴角扬起的淡淡坏笑，夏油杰瞳孔微微缩小，他明白眼前这个毫无善恶观念的家伙做的出来。

走到二楼通往三楼拐角处的台阶时，夏油杰顿时停下了。

“以前的我做的，后来稍微收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