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光更仔细地应付这张卷子,他怕自己掉进王体仁的套子里,所以,周晨光用了比高考还费劲的精力,全力对付着这张卷,甚至都动用了自己两个2点零眼睛的视力,与斜前方一位女同学的卷子,两两对照,誓将自己逃离王体仁的毒手。
嗯,遇到王体仁来判,我算他手黑,我也可以63,64分。
周晨光等又一名同学出了王体仁的办公室,自己敲了一下门,进去,就看见王体仁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见周晨光进来,千年阴郁的脸上,罕见的在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得意的笑容。
今年的安排是,从1月7号开始连续考试一周,直到12号全部考完,中间的周日不休息。13号总结,评选,然后14号正式放假。
像系里其他老师判,那就是68,69分。
周晨光想的很好,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杨振跑了过来,“周晨光,江导员告诉你,你政治经济学没过,59分。他让你赶紧去找找王体仁老师,看看卷子有没有可能判的分没加上。”
到了周日上午的政治经济学考试,这是倒数第二科,周一还有一科就全部考完。
“行,我先走了。你们没事吧?用去医院看看不?我给你们拿俩钱儿。”
周晨光算了算自己的分数,嗯,如果像李冰那样判卷子,应该是78,79分。
如果是江飞导员来判,那就是73,74分。
姐弟俩洗漱睡觉不提,张楚回去后,开始注意起周晨光,一番打探后,周晨光的种种神奇之处,深深的折服了他,他自问,如果换了他,没爹没妈的,能不能活下来都打问号,就更别提还能够从300户换出来,自己以职高学生身份考上大学,再以作家身份,在分局开资挂名。拿着工资上大学的,全国太大了不好说,估计全省也就这一份。
周晨光饭也不吃了,吃了一半的饭菜哗啦一下,都倒到洗碗池旁边的泔水桶,拿着饭缸就奔政治系来了。
只要脱离60分区,我就什么都不怕!
这天晚上,周晨光在阅览室正翻着书,刘老师找他,让他找几个人,在第二天的下午,帮图书馆搬搬东西,她们图书馆,准备再开辟一个阅览室,要摆进去几套期刊杂志的架子,需要人手来搬动摆放。
本以为是很容易的公共科考试,周晨光的全班同学都感受到了出题人深深的恶意,这题出的,比高考还狠,分数碎的就别提了,一道写出半页纸答案的题,也才给五分。全部八十分的卷面,书写的数量,几乎相当于答十份专业课的卷子。
“哦,电务段啊,关师傅熟吧?我和他换的房子。”
“不用,不用,老弟你走吧。”
“也没多大的事,没必要闹的生死大仇一样啊。”
一个公共科的考试,他出的比政治系的卷子都要狠,这是要干什么啊,难道真的公共课挂了一半的人,他就面子很好看吗?这简直就是灭绝师太啊。不,灭绝师爹啊。
“哈哈哈,我厉害吧?告诉你,我今天这都是搂着来的,要不,我让他们个个满脸花。”
“都在铁路这一亩三分地,肯定一唠就都连上。”
周晨光一边答题,一边腹诽,这像是王体仁能干出来的事,也只有他对学生有这样的深深恶意。
“是,是,周老弟,我们确实错了。你看,咱们能翻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