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她了？”

詹九行说道，“她不是已经走了吗？”

纪无言说道：“你胡说！她如果走了，我为何不知道。”

“那就要问她了，你来问我这个老头子做什么？”

詹九行抠了抠鼻子，弹出了一块鼻屎。

“纪少爷，你送来这块千年水玉，我请你入鬼宅。纪少爷想要参观随便，想要什么东西我也可以送你。”

“快说，她在哪里？”纪无言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虽是老鬼，我不是真的鬼。我又不吃人，干嘛要将人藏起来。”

詹九行说话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

也许是他的脸太脏太黑了，所以看不出原来真正的颜色。

纪无言知道从詹九行的嘴里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他注意到地上的草丛里有一个一拇指高的空竹笼。

这个小竹笼他最熟悉不过，那是他用来放黑蝶的。

小竹笼是他亲手交给徐凝茹的。如今，小竹笼未被打开，里面的黑蝶却消失不见了。

纪无言捡起空竹笼，“空竹笼被丢到了这里？她人呢？”

老鬼詹九行耸了耸肩，耷拉着眼皮，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老鬼！詹九行！你是不是想女儿想疯了，所以你把六十五两藏了起来。”

詹九行听到纪无言提起他的女儿，他两眼发红，鼻头一酸。

纪无言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了。

詹九行的女儿詹九九和他的老婆是詹九行此生不能提及的两大痛。

“我……我不是故意要提起的。但是，我就在附近的茶馆守着，没有看见六十五两从里面走出来。”纪无言说道。

“你喜欢她？”詹九行问纪无言。

詹九行突如其来的发问让纪无言愣了一下。

纪无言说道：“我们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

詹九行用脏兮兮的手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

“我能看出来，你很在乎她。要不然，你也不会为了她将你的护身符千年水玉拿出来。”

“既然是你在乎的人，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有情人分离。”詹九行说道。

“我们不是……”

纪无言此时觉得自己的解释有些多余，他的目的是要找到六十五两。

詹九行问道，“你还想不想知道她的下落？”

“她在哪里？”纪无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