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的声音突然在小海瑟姆的耳边响起。小海瑟姆攥了攥祖母的手，乖巧的点头回应:“好”。

小海瑟姆坐在草坪上安静的吃水果时，祖母的手摸了摸他的头。

“我亲爱的小海瑟姆，你喜欢鲜花吗？”祖母看着小海瑟姆，声音温柔极了。

小海瑟姆的手顿了一下，将手上的水果叉子放回盒子里。年幼的他还是很容易将情绪表现在脸上的，白皙的小脸上微微皱起。

“我不太理解，只是将鲜花送给对方，就能得到那样……那样快乐的情绪。这是源于怎样的理论呢？书上没有说过这样的事情。”

“唔……”祖母有些苦恼的停顿了声音。“人类的情感很丰富，也许刚刚那个女孩的快乐只是因为得到来自恋人的漂亮礼物。”

“嗯……人类对于美丽事物的占有欲?”

祖母似是被小海瑟姆的回答逗笑了，“不，重点不在于‘漂亮’，而是‘来自恋人’。美丽的事物都会让人喜欢，不同的人赠送的礼物是不同的快乐。”

小海瑟姆还是不太懂，祖母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她只是说:“我亲爱的小海瑟姆，我希望将来你也能够遇到一个只喜欢你送的鲜花的人。那一定是一件非常非常幸福的事情。”

艾尔海森最敬重的人就是自己的祖母，那位充满智慧的长者教导他很多。偶尔想起从前的事情时，心口都是温暖的。

回过神来。

卡维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厨房，凑过来给穿着居家服的艾尔海森挽了挽袖口。

“不管怎么说，花很好看，我就原谅你的无理取闹了。”

卡维的声音充满了欢快与活力，连带着靠的很近的艾尔海森都似乎感觉到了这份快乐。

“我只是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买花的人。”

“可是你知道我会喜欢的。”

有时候，艾尔海森觉得自己难以应付卡维的直率，明明当初对自己还是亲近却很难接受好意的性格，现在却这样的肆无忌惮。

艾尔海森回答道:“恩，我知道你会喜欢的。”

艾尔海森的回答，似乎让卡维感到了格外的得意。金发突然凑近，艾尔海森感觉到了脸侧的柔软。

是一个小小的亲吻。

卡维继续说道:“我喜欢你送的花。”像是在强调一样，卡维又说道:“非常喜欢。”

厨房的水龙头依旧开着，有些凉的水冲在艾尔海森的指尖，让他回过神儿来。

祖母，我似乎有些明白您当初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