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食是馒头和杂粮饭。

“今日大家敞开了肚皮吃，寒冬过去了，春天就要来临，日子会越来越好，越来越红火的！”

发言完毕，大伙鼓掌，柳婷被村民们拉着一起落座，脸上有点红，看来她也是有点招架不住村民的热情，但是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开吃开吃，倒酒倒酒。”

施粥的汉子们替大伙满上一杯，气氛越来越好，越来越热闹，村民们有的欢声笑语，有的激动得直抹泪，眼前的一切，和往日受苦受难的日子形成鲜明对比，都是感慨。

还有感恩。

关玄月和柳墨涵也落座，一起吃饭的都是平日里不得现身的暗卫，能和主子同台吃饭，简直不要太激动。

这是关玄月的主意，省得柳墨涵和陌生人同台吃饭会不舒服，又避免了两人显得太特殊，不肯与民同乐。

柳墨涵很喜欢那道辣子鸡，只有这个是关玄月亲手做的，他吃得很香。

其余人不敢动他面前这一碗，还好关玄月早有准备，添了两碗，放在不同的位置。

芙蓉又来蹭饭了，吃完饭一直跟着关玄月，柳婷低声道：“她的肚子……”

“算了，让她跟着吧。”

关玄月带来了医师，为芙蓉诊脉她也很听话，没乱动，似乎也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这孩子，谁的？”关玄月问话，芙蓉只会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

待柳婷问了一圈，找到五个嫌疑犯。

“你们几个，欺负残障人士，是以为没人会制裁你们？”

一个傻女，在村子里被人欺负，再“正常”不过，关玄月明白，可她还是不忍心让芙蓉自生自灭。

“大人饶命，小的是鳏夫，实在是，是……”忍不住，后面的话他不敢说了，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来。

“小人那晚喝多了，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求大人饶小的一命，怎么责罚都可以。”

五个人，说的话没一个能听的，到最后，那鳏夫甚至赌咒发誓，说愿意娶芙蓉回家，好生伺候着，只需要关玄月赏他一点粮食度过难关。

结果吃了柳婷一鞭子，再也不敢废话。

关玄月突然笑了，“一人赏十鞭子吧，带出去打，别吵着我们。”

芙蓉怯生生地看着关玄月，似乎明白她在替自己出气，大眼睛满是依赖和崇拜。

关玄月心知这事她是没法摆脱了，干脆带着芙蓉，离开了村子。

到镇上打听一二，得知她妹子嫁到了黄员外家，让柳婷把人请来，问她是否愿意收留怀着身孕的姐姐。

玉兰看到怀身大肚的姐姐，哭成了泪人，“不是我不愿收留姐姐，实在是，夫家不允，我……我对不起阿姐，呜呜呜……”

柳婷皱眉不语，关玄月问她：“那把你姐姐卖给我，为奴为婢，你可愿替她签下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