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旭飞连忙道歉，又是道谢，又是惋惜，“可惜不能一剑杀了他。”

关玄月敲门进来，说：“杀了他有什么意思？倒不如让他痛不欲生地活着。”

“也对，先让他快活两个月。”

欧阳旭飞流露出奇怪的笑容来，关玄月问他：“为什么是两个月？”

这时，柳墨涵也来了。

“我已经同家里人联系上了，只需要两个月，他们就会让王玄策死无葬身之地。”

欧阳旭飞见关玄月还是不明白，她身旁那位却是没有多少惊讶，干脆和盘托出：“我哥是欧阳家嫡长子。”

关玄月还是不懂，柳墨涵低声说道：“欧阳家，隐世贵族，欧阳旭日，是出来历练的嫡长子。”

“那你现在，岂不是欧阳家流落在外的继承人？”

关玄月好像懂了。

欧阳旭飞摇头，“大仇未报，我不会回去，除非他们能替我杀了王玄策。”

柳墨涵不想打击他，欧阳家若是真心想管，就不会拖延时间。

休养了几日，欧阳旭飞也想明白了，欧阳家不想趟浑水，要么就是想看他自己有几分本事，欧阳家不要没用的继承人。

“你们想要黑矿，我有法子。”

“你怎么知道我们需要黑矿？”

关玄月不解，柳墨涵也在等待他的下文。

“我认识中间人，除了银子，你们还可以用什么交换？”

欧阳旭飞也没细说，反正他有筹码，只需要两人拿得出好东西交换。

“粮食？”关玄月摇摇头，祁国不缺这玩意。

“珍珠？”祁国不靠海，兴许能看上。

欧阳旭飞摇头，恐怕不行。

“美人鱼。”

柳墨涵一语激起千层浪。

“行，我去问问再给你回话。”

对于柳墨涵的能力，欧阳旭飞还是有几分信任的，事不宜迟，他即刻去联系中间人。

霍十三和十五陪他走一趟。

关玄月这才有机会单独和柳墨涵说话，“你打探到人鱼踪迹了？”

柳墨涵抱过她，眼里划过阴霾，闷闷的声音响起，“嗯。”

关玄月见他把头埋在自己心口，心疼地亲吻他的发间，道：“人鱼姬你打算如何处置？”

“挫骨扬灰，也不足以解恨。”

柳墨涵咬牙，其实他很不想谈起这个话题，只是，问话的人，是他心爱的女子。

“她们是不是……”关玄月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是不是不能那个？”

柳墨涵皱眉点头，的确不能，所以才会如此嫉恨人类。

“她们吸食动情男子的血，恐怕是为了增加一点排卵的机会？”

以进化论来说，关玄月不得不大胆猜测，动物世界，一切以繁衍为重。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真有用，但人鱼可能“迷信”这一点。

“嗯。”柳墨涵可怜兮兮地看着小女人，关玄月心都快化了。

“人鱼姬……妒忌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