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多两个月。”

“滚！”柳墨涵送走了好几个大夫，终于爆发了。

关玄月咬牙，面上是云淡风轻，看淡一切的表情，“你多厌倦我都好，最多三个月，你就再忍忍，忍忍就……”

柳墨涵瞪着她，怒气冲冲地，“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先放了她们，行吗？”

关玄月弱弱地请求，想伸手去拉他，结果一着急，咳嗽就止不住了。

她肺都快咳出来了，柳墨涵只好答应。

关玄月想笑，笑不出来，咳嗽起来就没完没了了，直到再次咳出一口老血。

救命啊！她忽然有点害怕了。

柳墨涵扶着她，问：“你怎么样？”

“我……”

“别说话，喝点水。”

柳墨涵喂她喝下一杯温水，沉声问：“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我……”她未语泪先流，哭着哭着又咳嗽起来。

柳墨涵拍手，暗卫现身，“去请蒋神医。”

“蒋神医……”

“快去！”

“是。”

暗卫领命。

关玄月拉住他，“你何必为难他？蒋神医不是你柳家的府医。”

“你住嘴！”

柳墨涵又气又急，很想打她屁股，可是不忍心伤她。

哪怕她这病来得急，十有八九是假的，可他也不敢将她赶走，怕有个万一，他后悔莫及。

陆雪芙听说关玄月病了，来看她，“你说你这孩子，又是何必呢？”

关玄月垂着头，任凭她如何说，默默无闻两行泪。

陆雪芙起身，无可奈何地看着儿子，“我没骂她。”

“娘没骂我。”

关玄月抬起头，想解释一句，结果更像“茶言茶语”，她心里也不好受，这一切，她都不想的。

她是任性，是控制不住自己，可她不能失去他。

陆雪芙走了，留下柳墨涵自己处理。

“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不懂事，怪我不是贤妻良母，怪我……”

“不怪你。”

柳墨涵坐下来，神色疲累。

“那就是……我懂了。”

关玄月低下头，一言不发地默默垂泪。

“你又懂什么了？”

柳墨涵勾起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自己。

“男人的心，说变就变，我好与不好，你都不关心，也不在意，所以，你不怪我，你只是不爱我，对不对？”

她又捂嘴咳嗽起来，情绪激动就会咳嗽，吸了冷风也会咳嗽，总之就是越来越容易咳嗽。

柳墨涵不说话，替她拍背，喂她喝水，“别闹了行吗？”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哀求，关玄月抱住他，心疼得很，“你抱抱我，我就会好起来的。”

她在撒娇，也在乞求。

柳墨涵抬手，又无力地垂下去，任由他抱着。

蒋神医来了，他说：“治不了，另请高明吧。”

柳墨涵：“……此话当真？”

“救不了！”蒋神医怒火冲天，拂袖离去。

关玄月知道他在气恼什么，她用人命威胁他，迫使他替自己下毒。

但柳墨涵不知道，以为自己怀疑人家出神入化的医术，所以得罪了蒋神医。

霍香在一旁端着药，红着眼眶忍着泪，柳墨涵接过药碗，挥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