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咳咳……”快不能呼吸了。

柳墨涵松开她，泪意也憋了回去。

“人家说夫妻好比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当真要丢下我不管？”

关玄月忍耐着胸腔涌上喉咙的痒感和热意，又问他。

柳墨涵摇头，眼眶再度湿润，他在怕，怕自己给不了她幸福，可她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

“你别这样，你知道，我有灵泉水滋养，死不了的。”

关玄月不想再玩生生死死的游戏，只想问他：“你舍得我远走他乡，舍得我独自漂泊，舍得我另嫁他人……”

“不，我……”舍不得，他真的舍不得！

关玄月笑了，得逞的笑容，丝毫不加掩饰，抱紧他，努力嗅他身上的味道。

“你知道吗？我闻不到你的味道，总是睡不好。”

她的情话，总是像“不要钱”的，一抓一大把，柳墨涵自愧不如，只能抱紧她，亲吻她的发髻。

“你今晚可以睡在我旁边吗？我保证不乱动。”

她扬起小脸，满是期待。

柳墨涵想拒绝，她睡觉一点也不老实，可她看起来好可怜，他拒绝不了。

果然到了晚上，她不是踢被子咳嗽，就是小手乱动，一会放在他胸前，一会摸摸他腹肌，有时候，甚至……

关玄月醒来，发现自己不太舒服，腿被男人夹着，手也压麻了。

“你一晚上没睡吗？”对上某人的眼睛，她又问：“我睡觉不老实？”

柳墨涵点头，“睡相，极差。”

“哦。”她懂了，“从前都是一个人睡，没经验嘛，你陪我多睡几十年，我会养成好习惯的。”

她这样，柳墨涵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关玄月也不在乎，他能守着她，不再推开她，她已经知足了。

他心里的伤，她会慢慢替他治愈，身体上的伤，好不了也不要紧，她会一直一直守护他。

“庄子里不种菜了？”

入眼都是花海，林林总总，应有尽有，她好喜欢！

“嗯，可以做点心，可以做花茶。”

柳墨涵摸摸她的手，再摸摸她的脸，她不能受凉。

关玄月捉住他的手，亲一口，拉着他，到处疯跑，咳嗽的时候，她就喝一口灵泉水，然后安慰他：“蒋神医不会眼睁睁看我送死的，夏医师也不会。”

柳墨涵捧着她的小脸，一字一顿：“不许你再说那个字。”

“哪个字？”她装傻，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柳墨涵不肯配合，她小嘴一张一合，柳墨涵只好堵住她的嘴。

来来往往的蜜蜂，和蝴蝶，甚至三五个下人经过，都不能打扰她。

柳墨涵从未试过如此这般，痴缠，还是旁若无人的。

她眼里流光溢彩，仿佛被春雨滋润的娇花，笑靥如花大概就是形容眼前这副场景。

“满意了吗？”

“满意，满意。”

她还挺好意思回答的，柳墨涵拿她没办法。

再多的，他也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