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齐有些看不下去这些，闭了闭眼，但是他还是将接下来的所有教室都看了个遍，看着里面的痕迹联想到记忆里的场景，手指都抖了一下。

真的很难想象，苗条这半年到底受了什么样的凌虐，就连这具现化出来的东西都是这么刺目。

将第四层走了个遍，方晓齐站在通往第五层的楼梯口深呼吸，将繁杂心绪压下，头也没回的走上第五层。

……

踏上最后一层，方晓齐惊讶的发现，这一层的教室都打通了，空旷的地方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以及一名黑发的少女。

“你好呀，我是苗甜。”

苗甜轻抚了一下自己的黑发，苍白的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一身红裙子衬得她明艳动人，丝毫看不出生前唯唯诺诺的样子。

“你是，苗甜？”

方晓齐走过去，坐在苗甜的对面，既然见到了正主，那不如好好的聊一聊，毕竟现在的苗甜看起来，不像是想要攻击他的样子，而且，从他个人猜测看来，苗甜只是为了报仇，并不会滥杀无辜。

“是的，你不是在找我吗？现在我来了。”

苗甜双手撑着下巴，笑的甜甜的，她的肩膀上趴着一只脑袋很大身子瘦小的婴灵，那只婴灵正直勾勾看着方晓齐。

“是的我在找你。”方晓齐坦然承认了自己在找她，对上苗甜略带惊奇的目光，他继续说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以及，死后为什么要杀人。”

“嗯，就是复仇吧，也没什么其他的。”苗甜想了一下，点头回答道，“毕竟我生前受过太多的事情啦，要是不报复回来，我心里真的不好受。”

苗甜略过了方晓齐第一个问题，只回答了后面的问题，方晓齐也注意到苗甜没有回答第一个问题，略一沉吟便打算先跳过，之后看看能不能套出话来。

“既然你要报仇，那为什么不一次性杀干净，非要一天杀一个？”

对弈这个做法方晓齐也是好奇了很久，虽然是道士，但他毕竟不是鬼，并不清楚鬼的想法。

“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苗甜伸手把肩膀上的小婴灵抱在怀里，亲昵的跟他蹭蹭脸蛋。

“看着他们因为同伴不断的消失而发狂，看着他们因为恐惧而变得患得患失，当着他们的面，将对我实行过暴行的人一一报复回去，看他们后悔的求饶，你不觉得这样，真的特别有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