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们是被抢过去的,罪不及她们,可她们被从宅子里带出来的时候,看到外面有围观的百姓,当场撞柱身亡。
百姓看到这一幕,心中升起一阵悲凉,忍不住可怜这些被糟蹋的姑娘。
可怜她们是一回事,她们不被世俗所接受是另一回事。
有些心里疼爱女儿的人家至少找个地方安葬,而有的只能躺在义庄。
顾霜霜知道这件事时,内心唏嘘,自己掏钱给她们下葬。
下葬的时候顾霜霜吩咐要秘密进行,因为她听说被家人下葬的女子坟墓,居然被思想老旧的人跑去破坏,吐口水和谩骂。
这件事情让顾霜霜难受了好几天。
有了人证物证,信州知府的罪名很快落实。
凌大人自知无后路可退,为了能给后代一个活路,凌大人夫妻在牢里双双自裁。
可这样,他的子孙仍逃不过被流放、充为官奴的境地。
至于其他贿赂知府的商户,一个个在家里瑟瑟发抖。
吴承起也是其一。
迫于压力,他只能硬着头皮来找顾霜霜探虚实,若实在不行,他也好早点为吴家做好准备。
顾霜霜对他的到来毫不意外,昨晚她就和秦昭商量过对商户的决策。
虽然贿赂人同样担责,可信州没有哪家商户没有给知府进贡过,法不责众,只能另想办法。
“草民拜见昌平郡主。”
一见到顾霜霜,吴承起给她行了跪拜大礼。
顾霜霜连忙让下人将他扶起。
“吴爷爷,你知道我不爱这些虚礼,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多谢郡主。”
吴承起不知道顾霜霜的态度如何,寻着些生活话题聊着,迟迟不敢进入正题。
顾霜霜更不着急,像是丝毫不在意吴承起今日的目的。
最后,吴承起还是忍不住做那个先说话的人。
顾霜霜故作沉思,一会开口说道:“我只是一届女流之辈,从不插手夫君的事,我关心的,是今日的菜价如何,我作为郡主,只希望百姓能过得安居乐业就好。
信州百姓以海为生,我听说遇上风浪那些渔船容易被掀翻,水兵衙门的船不够大,对百姓很难施救,若是能做几条大船,既能抵抗风浪,在遇到水寇时也能迎敌作战,那就更好了。”
吴承起也是人精,瞬间明白顾霜霜对自己的暗示,可是做战船花费和难度比商船大多了,花上一条半的商船钱才能做一条战船。
可这些钱咬着牙也要出,更何况整个信州府可不止他吴家,估计其他老家伙也在等着自己的消息。
想到这里,吴承起对顾霜霜拱手,“郡主对百姓之爱令吴某佩服,我吴家虽非富可敌国,可也想为百姓做点事,我想起家里还有些事,今日告辞,下次我带着夫人来拜访郡主和白夫人白小姐。”
顾霜霜微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