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还魂金丹是从哪儿得来的？”

徐福没想明白焦躬行为什么要把自己骗来，不过要是能知道这还魂金丹的出处，那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是从几个废物手上抢来的。”

“废物？废物怎么可能会有还魂金丹？”徐福不解。

“那几个废物，自称‘神仙’。”

莫留行轻描淡写地说罢，又回过身去磨起那柄怪剑来。

“果然！”

徐福已经听焦躬行说过一次了，可此时听莫留行将高高在上的神仙称之为“废物”，仍觉得心潮澎湃，豪情万丈！

“哪里能找到神仙？”

“我也不知。”

莫留行的话如同一盆冷水。

“您方才还说，还魂金丹是从神仙手上抢来的……”

“是他们找的我。”

徐福没话说了，如此一来就只能再回去找焦躬行了。

“前辈，我们有船，您可以跟我们回去了。”

“回去？”

莫留行呆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苦笑。

“回哪去啊？旧恨未除，又生新恨，没人愿意我回去，我还是在这儿磨剑吧！”

说罢，磨剑声又起。

“咯吱……咯吱……”

徐福听得出，这磨剑声比之前要快上几分，或许这位剑神心中并不似脸上那般轻松。

“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虽然徐福没得到九转金丹，但他心中对这位剑神生出一种莫名的同情。

英雄迟暮，本就令人唏嘘感叹，更何况是当年的天下第一人。

“我有一个女儿……”

莫留行好似突然想了起来，停下手上磨剑的动作，转过身，一脸恳切地看着徐福。

“她叫罗小满。”

“我没听说过。”

徐福皱眉思索了一下，确定没听说过这样一位高手，按道理说，一代剑神的女儿，就算达不到她父亲那么惊世骇俗的修为，那也不该是寂寂无名之辈。

“她已经死了。”

说这话时，莫留行的表情依旧平淡，但他眼神中的哀伤却让这位昔日的剑神一下子落寞了许多，好似瞬间便苍老了十几岁。

“节哀。”

徐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用最干瘪的语言安慰了一句。

“有劳你代我去她的坟头烧些纸钱，多烧一些。”

莫留行说着便在头上摸索了一下，抽出一根发簪递给徐福。

“前辈，这个使不得！”

徐福赶忙拒绝，这点儿小事，可以说是举手之劳，实在是用不着要报酬。

“拿着，老家规矩，这个钱不能旁人出。”

莫留行一把抓过徐福的手，将发簪拍在他手上，轻舒一口气，接着道：“我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就把这个当了吧。”

徐福这才看清自己手上的发簪，模样就是一柄四寸来长的小剑，黑不溜秋，不知是什么材质的，放在手上，轻若无物。

“好。”

徐福听莫留行这般说，也没有再推辞，便小心地将小剑收入乾坤袋中。

“那丫头知道坟在哪儿，走吧！那个夜疯子只是个‘武痴’，已经立誓不再伤人，你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