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几秒，蒋舒雨情绪变了好几次，最后什么都没说带着秦微末下楼。

陆听寒看秦微末抱着红木盒子下来，顺手接过：“怎么去了这么久？”

坐在他身边，秦微末捧着杯子喝了口水：“聊了会儿天。”

担心陆听寒会自责，秦微末隐瞒了刚刚对蒋舒雨说的话。

时间很快到除夕，夏家每年都是自己包年夜饭的饺子，今年多了两个人，蒋舒雨准备的馅的种类也多不少。

五个人围在桌子边包饺子，秦微末不会包，但她学的很快，没一会儿就能包出漂亮的饺子。

陆听寒和夏依依一样，手都不灵巧，只能做擀面皮的活儿。

煮饺子的工作交给蒋舒雨，陆听寒力气大，负责把饺子送进厨房。

厨房里的蒋舒雨看陆听寒又一次进来，想到前两天秦微末说的话，手指纠结的在围裙上扯了几下，还是叫住了陆听寒。

“小寒。”

“怎么了小姨。”陆听寒拉开厨房的门正要出去，听到蒋舒雨叫他立刻停下朝外走的步伐。

“有件事想跟你说。”蒋舒雨向前走了两步。

陆听寒放下手里的托盘：“您说。”

蒋舒雨大致叙述那天在三楼的事，并提议道：“不如去国外生一个。”

知道蒋舒雨的意思，陆听寒摇摇头不赞同：“小姨 那样做是犯法的，而且……”

话说到一半似乎是难以启齿，声音低沉不少：“其实不能生的是我。”

他不想秦微末面临催婚，才想出这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那她……知道吗？”后面的话声音也小了，万万没想到是这样情况。

陆听寒故作沮丧的垂头：“她不知道，我还没说。”

蒋舒雨无处安放的手此时在围裙上捏出道道褶皱：“找医生看过吗？”

她不愿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陆听寒。

陆听寒背过身，担心自己在这么近的距离下露馅：“嗯，医生说治不好，这辈子不会有孩子。”

蒋舒雨踉跄的扶住桌角，原本想和秦微末谈心的心情消失不见，嘴唇颤抖着拍了拍陆听寒的手臂，却什么也没说。

饺子煮熟端上桌，一家之主的夏华夹起一个最大的饺子放进蒋舒雨碗里。

“这是奖励我们家的大功臣的，辛苦她去煮饺子。”

往年蒋舒雨都会笑着吃第一口饺子，今年却索然无味。

想到没有未来子嗣的侄子，被隐瞒真相的侄媳妇。蒋舒雨夹起饺子放进秦微末碗里：“多吃点，就当自己家。”

秦微末呆愣的看了眼，随后表示感谢。

一家人就这样吃起今年最后的一顿饭。

饭桌上蒋舒雨对秦微末关怀备至，绞尽脑汁不动声色的讨好她。

秦微末多次拒绝她的好意，兴许是看出她的不自在，蒋舒雨之后就没这样过。

但在剩下的几天里，总是是不是在秦微末面前晃悠说陆听寒小时候的事，重点突出他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