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良久才发出这么一声。

“我刚才想和你表白的，但是觉得时机不何时，就想着不说了。”方程有理有据地说起自己的心路历程，搞得沈庄妍一时间更无措了。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喜……欢我，刚才还让你帮我找陈成城……”沈庄妍抓了抓头发，还没有想好怎么说。

方程却接过这句话：“那你要收回这个请求么？”

“啊……”沈庄妍被他这个问题难住了两秒钟，她先是张了张嘴，然后表情变得很怪异，“那个……还是想拜托你帮我……”

其实方程也很清楚，哪怕知道了他的心意，沈庄妍也不会放弃寻找陈成城。

他也不清楚自己问出那种明知答案的话是要干什么，暂且当作是人惯有的侥幸心理吧。

“好，我会帮你。”他这么说着。

沈庄妍看着他又是张了张嘴没讲话，估计也是没想好这情况该感谢还是道歉才对。

“我不是因为仗义所以帮忙。”方程这时候又莫名解释起来，“如果我因为私心拒绝了你的请求，会显得我很小气。”

这倒是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谢谢你啊。”沈庄妍干巴巴地回道。

方程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耷拉着眼皮开始吃东西。

说来也奇怪，其实单看表情并不能发现与刚才有什么不同，可沈庄妍还是从一些微小的动作间感受到了方程此刻的不爽。

她这事本来就不占理，更何况有求于人，还是老实点为好，这么想着，沈庄妍也一心把脸埋在餐盘里，绝不再说什么多余的话惹方程不高兴。

本以为这顿晚饭就在沉默中度过了，没想到中途方程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范思嘉打来的。

“在忙？”范思嘉那边有音乐声，听起来也是在哪家餐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