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晴空本以为穆启衡听到她这么说，多少会表现出一点怒意的。

可她想错了。

穆启衡只是紧盯着她的脸看了两秒钟，然后便一咧嘴笑起来，笑得比刚刚顾晴空笑得要夸张数倍。

顾晴空并不明白他在笑什么，也没有心去配合，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他。

穆启衡旁若无人地笑了半晌，一脸认真地对顾晴空说道：“你当时要是能有现在一半锐利，我当时也不会瞧都不瞧你一眼。”

敢情那些事都要怪顾晴空没有吸引力，不是穆启衡太渣。

“呵。”顾晴空自嘲地冷哼了一声，“那我还要谢谢你，让你变得更加勇敢了。”

“你是该谢谢我。”穆启衡倒也厚颜无耻地接下了这番感谢，他十分想当然的样子，“我还一直疑惑，魏峥怎么就栽你这里了，现在看来却是有些道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顾晴空忽然觉得穆启衡的无耻又刷新了一些，“当初的事情已经没有人去提起了，你为什么还要三番五次拿出来谈？”

听到她的质问，穆启衡耸了耸肩，一脸不在意的模样：“你现在的确是有了魏峥这个靠山，所以瞧不上我了。”

“你怎么这么能颠倒黑白？”顾晴空着实是有些生气了，她眉毛一蹙，直瞪着穆启衡，“当初我的确喜欢你，但是你根本不珍惜我的喜欢，反而利用我接近沈庄妍，不是么？”

她说得都是事实，穆启衡也并不打算辩驳，不置可否地看着她。

“一直到后来，你都在利用陈成城来报复魏峥，你的卑鄙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现在为什么又要拿我当初喜欢过你的事情来恶心我？”

顾晴空向来做事沉稳，从小到大她很少会说后悔做了什么事，之前哪怕被穆启衡那般耍来耍去，她都没有说过一句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