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顾晴空有点疑惑地看着她，还没听到沈庄妍的回话，手机就响了起来。

这通电话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顾晴空看了一眼屏幕，是方柏原打来的。

往日里方柏原都不会这么早打电话过来的，今天倒是格外反常。

“啊。”沈庄妍却是忽然想起来，“我昨天……也给他打电话了。”

这么说起来，沈庄妍倒是有点愧疚，昨天为了找顾晴空，她简直是把所有能联系上的人都找了一遍，算是把顾晴空突然消失的事情通知了个遍。

“我想着，你们两个最近关系不是很好吗，或许……”沈庄妍话说一半，没有再详细解释下去。

这句关系好说得倒有点含蓄了，顾晴空不带责备地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接通电话。

“你在哪儿？”还以为方柏原也会是万分焦急的语气，没想到他的语气很平和。

说来也是，他向来潇洒，遇什么事都云淡风轻的，哪里会像某些人那样稳不住情绪：“我刚到家，你昨晚……很担心吧。”

听她语气平静，不像是出事了的样子，方柏原松了一口气，然后语气轻柔地说道：“方便出来一下吗，我想见你。”

顾晴空微微迟疑了一下，倒也不是很犹豫，不过方柏原像是怕她一口拒绝似的，马上带着恳求的语气说：“只见一小会儿，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

他们两个的关系向来如此，方柏原总是处于一种等她同意的状态，就连现在也是。

他恳求完就没有再讲话，等着顾晴空给他回答，可就算是安静下来，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方柏原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