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庄妍也只是回了这么一个字。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空荡荡的操场上，沈庄妍盘着胳膊仰望天空好一会儿，看起来像是在阻止语言怎么骂陈成城这个胆小鬼。

出乎意料的，她沉默了好久好久，也只是长叹一口气，忽然问道：“诶，陈成城，你抽过烟么？”

“啊？”陈成城一脸懵，“没有。”

夏季傍晚，沈庄妍穿着一套纯白色的连衣裙，斜挎了一个只有巴掌大的小包，只能放下手机的容量，她又是沉默了好一会儿，低下头伸手进小包里摸索两下，拿出一包崭新未开封的软包中华，还有一个餐厅标配打火机。

“试试？”沈庄妍嘴角向上一扬，“我从我爸那儿偷的。”

她胆子大到偷老爸的香烟出来，还在校园里公然拿出来，甚至邀请自己的同伴一起，陈成城忽然心跳得猛烈。

他咽了咽口水，眼神却很坚定：“走。”

两个人爬上了以前最常来的教学楼楼顶，趁着月色，一人叼着一根香烟有模有样的用打火机点燃。

“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喝的酒还在影响，沈庄妍硬生生泛起恶心，单单吸了一口就直接扔到地上用脚踩了两脚熄灭了，“什么玩意啊。”

她正嘀咕着，扭头一看陈成城两根手指捏着烟头，像个老手似的，要不是每每吸一口就眉头皱得老深，她都要以为陈成城吸烟成性了。

“庄妍，你说我是不是很胆小啊，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晴空，一点都不敢表白。”陈成城一脸忧郁。

沈庄妍靠着防护杆，扭头看了一眼陈成城，然后又抬头看月色：“或许是吧。”

陈成城倒也不是真的想问一个答案出来，他吸了几口烟，估计也是有点受不了这个味道，单单用手捏着等它燃完：“你说今天晴空表白会成功吗？”

“我哪知道。”沈庄妍不在意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