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晴空和穆启衡好久不见，或者说，来到上海以后唯一见过的几次，他们两个也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交集。

哪怕是这样，每次见到穆启衡，顾晴空还是会止不住地手脚发麻。

“是你做的？”顾晴空看向穆启衡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穆启衡一直以来似乎都没有任何变化，哪怕他曾在众人面前露出过自己最卑鄙的面孔，等下一次见面，也依旧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穆启衡。

他听见顾晴空的问话，轻轻笑了两声，没有马上回答。

在曾经，这笑容可以融化顾晴空心里的冰河，变成川流小溪。

可现在，顾晴空只感到一阵恶寒。

魏峥一直都远远地站着，他双手插着口袋，作出毫不在乎的模样，漠然地看着大家上演着闹剧。

可穆启衡出现在顾晴空的面前，还是让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悄悄握紧了。

看着顾晴空一点点显露出脆弱，他想要马上冲上去保护她，什么计划，什么长远打算，他都不管了。

如果穆启衡再那么贱兮兮又欠揍地笑一下，他就一拳把他的脸揍成馒头。

魏峥是这么想的。

“别笑了，穆启衡。”就在魏峥已经做好打算上前殴打穆启衡的时候，顾晴空忽然开口了，“你觉得自己笑得很好看吗？”

顾晴空一直都是一脸认真的模样，就连现在说出这种讥讽的话语，也认真地像是在问问题。

穆启衡收了笑，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唔，我以为还挺好看的。”

他说完这话，眼神瞟向顾晴空，忽然又笑起来：“你以前不是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