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庄妍观察了半天，没搞清楚她在想什么，时间也不早了，她打了个哈欠：“反正你也好好想想，不是说表白就一定要答应交往，你得知道你想要什么。”

“哦...”顾晴空似懂非懂地点头。

“不过，”沈庄妍忽然好奇，“你想过和方柏原在一起吗？”

“当然没有了！”哪怕关了灯，沈庄妍都能看到她慌张地晃动双手。

她这模样怪可爱的，沈庄妍扑哧笑出声：“那你干嘛这么在意他表白的事情啊？就平常心看待就好了。”

“啊？”顾晴空尴尬了一下，犹豫了一下，十分小声地说道，“因为…他是从小到大第一个和我表白的人……”

沈庄妍呆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奇怪，她讪讪地摸摸鼻子：“不早啦，明天再说，先睡觉吧。”

“唔。”顾晴空也察觉到沈庄妍微微不对劲，但这事毕竟不是一天就可以解决的，讨论也说不出个解决办法，只能以后视情况再判断了。

她重新躺好，没一会儿就入睡了。

顾晴空轻微的鼾声一响起，沈庄妍就马上把身子扭向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借着透过窗帘渗进来的月光，欣赏着顾晴空的睡颜。

顾晴空平日里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什么都不在意，不管是上学的时候应对老师，还是私底下他们一起玩，都是最稳重的那一个，冷静得不近人情。

这会儿她睡着了，倒多了几分憨态，樱桃小嘴微微嘟起，眉头舒展着，显露出二十出头的少女特有的稚嫩感。

沈庄妍盯着她瞧了一会儿，眼睛忽闪忽闪的。

刚刚顾晴空说方柏原是第一个和她告白的人，这又让沈庄妍想起了很多上学时候的事。

顾晴空从小就比同龄人消瘦一些，她那时候常年梳着学生短发，刘海剪到眉毛以上，肌肤雪白，不用做多打扮就天生一副清高好学生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