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都想过要退出了。

“魏峥……你为什么要让我失望呢？”陈成城喃喃着，手里的水杯越抓越紧，似乎下一秒就会捏出裂痕。

他在道德的边缘与家人的安危之间徘徊，可魏峥竟然把他视若珍宝的顾晴空耍得团团转。

他不能接受。

……

顾晴空回家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

“有人吗？”本来以为家里正热闹，没想到安静得不像话，顾晴空换鞋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

客厅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声响。

带着疑惑进了客厅，顾晴空刚把灯打开，就看见睡得很沉的陈成城。

他应该是不小心睡着了，手里还拿着手机，胳膊向下悬在空中，似乎马上就要掉到地上。

顾晴空赶忙上前轻声唤他：“成城，成城？”

连喊了四五声，陈成城才一脸迷茫地把眼镜睁开一条缝，嘴里无意识地嘟囔了一声。

“你吃晚饭了吗？”顾晴空一脸关心地问。

陈成城一边摇头一边揉了揉太阳穴，声音缓慢慵懒：“……几点了？”

“八点多了。”顾晴空给他倒了杯水，“挺晚的了，要不我叫个外卖吃吧？”

陈成城接过杯子，带着睡意的脸冲顾晴空微笑：“好。”

“嗯，那你先清醒一下，我回房间换个衣服。”顾晴空说完，就起身回房间了。

她忙了一天，精神一直紧绷着，这会儿到了家，也露出疲乏。

自然也没有看到，转身的一瞬间，陈成城目光的变化。

没有一丝睡意，十分清醒，凝视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