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秘书比我经验更多，叶小姐由她负责，肯定会发挥得更好的。”顾晴空像是说给叶菲菲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叶菲菲倒没深想她话里几个意思：“继续由你负责我不行吗？”

她本来年岁就不大，这会儿一脸天真地问出这话，还真就像个孩子。

为什么忽然提出这个要求呢？工作又不是过家家，想换就换。

顾晴空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叶菲菲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嘴角翘了一下，明显是很高兴的样子：“喂？”

“你结束啦？”叶菲菲说完这话，就起身向四周张望了一下。

这家餐厅每一桌都由屏风挡着，顾晴空只能看见她朝一边招了招手，看不见是谁走了过来。

“走吧？”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顾晴空瞬间僵硬。

还是不行，她还是不能直接面对穆启衡。

沈庄妍和陈成城都不知道叶菲菲与穆启衡这一层关系，此刻看见叶菲菲亲昵地搂着穆启衡，眼神都不自觉移向顾晴空。

她知道。

沈庄妍心跳快得过分，原来顾晴空知道叶菲菲和穆启衡的关系，可她还是负责着叶菲菲的项目，甚至被侮辱。

沈庄妍瞪圆了眼睛盯着穆启衡，可他从始至终都没朝自己看一眼。

他真的只是凑巧来接叶菲菲吗。

比起沈庄妍思绪万千，陈成城更在意顾晴空的状态，穆启衡一走，她的确缓和了很多，手却还是有些抖，夹一片芸豆都夹不起来。

他拿起筷子，刚想替顾晴空夹，魏峥已经先行一步这么做了。

“别担心太多了。”顾晴空看着碗里的芸豆，又抬头看向魏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