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好吧。”顾晴空的态度反倒比刚才还要小心翼翼了。

魏峥没想到她这个态度，明显也怔了一下，温柔的表情收回了些。

两个人一时间都没讲话。

魏峥干巴巴地站着，余光瞥了几眼顾晴空，见她一点先讲话的意思都没有，才犹犹豫豫地开口：“我想说一下……关于之前在希市你喝醉那天的事。”

顾晴空忽得抬起头，和魏峥目光对视了一下。

魏峥本以为她会问些什么，比如“你怎么知道我知道”，可她什么也没说，不着声色地错开视线，仅仅轻声嗯了一下。

她或许，真的对此一丁点都不感兴趣吧，魏峥这么想着，没来由的难过了一下。

“我想说……你……就当那天什么也没发生吧。”他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疏离，这是他努力伪装的结果。

顾晴空眼神飘渺，魏峥只看到来往车辆的尾灯闪在她眼里，像是满池子星星。

“好。”顾晴空轻声应下。

魏峥心里的难受加深了。

明明早就给足了心理暗示，也多方面安慰了自己，他只有这么说，才能让顾晴空不远离自己，才会让顾晴空重新毫无防备地允许自己接近。

可还是会忍不住想，兴许，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性，顾晴空是希望他们两个继续向前发展的。

顾晴空叫了车，魏峥看着她坐进去。

“从明天开始，我会收起自己的小心思。”顾晴空临走之前，摇下车窗这么说，“明明是由我开启的，真是对不起了。”

看着车子走远了，魏峥还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傻傻地站着。

良久才听到一声叹息。

“是我对不起。”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