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晴空脸上的嘲讽愈发明显，她收回目光，语气也是轻飘飘的：“我这种员工？不知道范秘书觉得我是哪种员工？”

“什么范秘书，叫我范助理。”范思嘉纠正她，不忘表明自己的身份，“我和你这种做杂事的秘书可不一样，我是特约行政助理。”

顾晴空整理文件的手一顿，又不在乎地继续手中的动作：“谁又不是呢？”

她升职升的快，本考虑到别人说她骄纵，顾晴空从来不拿这事炫耀，只是她的职位其实和范思嘉相同，两个人拿的基础工资也一样，甚至顾晴空在公司里呆的年头还少一些。

“你什么意思？你也是行政助理？”范思嘉皱了皱眉，她前一天特意去人事部那边拿了所有员工的资料，顾晴空的确比秘书室里的其他人头衔高一点，但还没达到和自己平起平坐的程度。

一边沉默的纪得歆默默出声：“顾秘书马上就要升职了，只是最近公司比较忙，等新项目稳定下来，就会开始人事调动了。”

范思嘉倒不知道这事，她又意味不明地深看了眼顾晴空，不知道心里又揣测了些什么。

她对自己有误解，这事顾晴空心里都清楚，但是她不愿意去解释，总觉得有些事情越描越黑。

索性就这么任由范思嘉打量，顾晴空也不再和她争论，低着头开始工作了。

范思嘉看她神色坦然，被盯着也一点窘迫感都没有，心里虽然有一瞬间的质疑，还是决定相信最开始的判断。

她冷哼一声：“升职的快也不见得是工作能力高，之前的项目不也是白白送到其他人手上。”

顾晴空手一顿，回应她：“之前的确是我做事不果断，不过项目是不是送出去了，现在说还太早了。”

她虽然态度温和，但是语气里透出着从容，似乎是有了确切消息。

这个项目没人办好，现在由范思嘉力挽狂澜，自然是换了负责人，此刻顾晴空这股自信的样子，又让范思嘉忍不住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