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谈话进行到这里，无心竟忽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叶帝。

“我……问过世人么？”

他口中自语着。

而叶帝在此时趁热打铁。

连忙大喊了一声：

“道衍何在？”

道衍不明白前辈为何突然叫道自己，下意识就回答了一句：

“晚辈在！”

随后，叶帝望向无心：

“汝……看他……是佛么？”

无心望向道衍，默默的摇了摇头，答曰：

“不是……”

“晨风何在？”

随后晨风出列。

“汝……且看他……是佛么？”

“也不是……”无心继续摇头。

“曦月何在？青玄何在？”

曦月胆怯的出列，青玄也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二人是佛么？”

“同样不是……”

“既然如此……澹台仙子何在？两位圣子何在？一众掌教何在？三大圣主何在？”

“回前辈，这些都不是……”

“那么……无心何在？”

“无心也……”

无心再次愣住了。

随即，叶帝的话音在耳边响起。

“你口口声声要度化世人，方不知世人根本无需你渡！”

“无需我渡？”

“正是！佛本无相，亦或众生相，你……还没悟么？”

“我？还没悟么？”

无心的眼神忽然变得几分涣散。

但突然……

“前辈的意思是……世人皆可自渡？”

“正是！”

“道衍长老……可自渡？”

“正是！”

“晨风、青玄也可自渡？”

“正是！”

“一众掌教，三位圣主皆能自渡？”

“正是！”

“那这花鸟鱼虫……”

“不只花鸟鱼虫，世间万物，芸芸众生，皆可自渡！”

“皆可自渡……皆可自渡……”

刹那间，无心似乎明白了么。

“前辈是说，佛本无相，亦或众生相，世间本无佛，亦或是人人为佛？”

“正是！是觉悟宇宙人生,并且是自觉觉他、觉行圆满的之人皆可为佛，正所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世人皆可自觉觉于己，难道不是世人皆可为佛么？”

“皆可为佛……皆可为佛！”

刹那间，无心的双眼再次变得明亮。

然而，就在叶帝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无心忽然又发问了一句。

“那再问上师，倘若人人为佛，己身若渡不了己身呢？”

“己身若渡不了己身？”

“正是！”

“佛若不渡，那便由我来渡！”

轰隆！

哪想 ，就在叶帝随口说完这一句话的瞬间。

天雷滚滚，巨龙粗细的闪电划破苍穹。

一尊尊古老且布满道纹的虚影，突然在他身后浮现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