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很安全。”帝止嘴角的笑意不变，但是慕华臣从他的眼中看出了担忧。

若是回到了妖界，至少会在他的眼皮下，不会有人做大动作。

慕华臣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帝止，就算是我们真的在一起，你也不可能永远将我带在你的身边的，我不需要任何永恒的保护，这并不真实。”

“我只是担心你。”

“我知道。”慕华臣回，绽放笑容，道：“但，我想成为可以与你比肩站在一起的女人，而不是被你保护的女人。”

帝止一愣。

他从没有想过慕华臣会这样说。

“女帝、妖后，这两个身份，都不是我主动去选择的，但是若是这是我的责任，我会承担，成为最好的女帝，成为你所期待的妖后，但是……我还是我。”

慕华臣仍旧是慕华臣，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而改变。

帝止唇边的笑容渐渐的消失。

虽然知道慕华臣对他的感情很微妙，如今才知道，这仅仅是……责任。

他沉了沉眸，将自己的失落和生气在心底消化，没有发作出来。

但是，慕华臣知道，帝止生气了。

帝止叮嘱了几句，大事小事，十分细致，上前一步，想要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但……他停住了，顿了顿，道了一声“再见”，便转身走进妖镜之中，消失在思慕院中。

慕华臣还未开口告别，帝止已经不见踪影，微微蹙起眉头，没有那额间的一吻，她为什么会觉得别扭，胸腔中闷闷的，不舒服。

就算是拿着火灵子，也感受不到之前的喜悦了。

她，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