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河,就得喝两口劲儿大的,驱驱寒气和阴气!”王老汉拿过王小顺手里的酒葫芦,自己又喝了两口。
王小顺擦了擦嘴角上的酒渍:“爷,刚才我下了河里,跟着那些小米的流向,竟然是顺着水流,进了一个地下洞穴。没想到,那洞穴也是自成一个空间,两个孩子的腿虽然是泡在水里头,可是上半个身子却是被放在了一块平坦的石头上,而且最关键的是,那个洞穴里有空气,我一看两个娃子都有呼吸,就把两个娃都带了出来。”
听了顺子的话,王老汉原本平坦的额头,瞬间紧锁:“你是说,哪两个娃娃就躺在那石头上?洞穴里头啥也没有?你啥东西也没看见?”
顺子肯定的点了点头,王老汉盯着顺子,眉头锁的越发的紧了些:“顺子,爷爷问你,你有啥感觉不舒服的地方没?”
顺子看着爷爷严肃的表情,满脸的发懵:“没有哪儿不舒服,就是,感觉老是有人在暗中看着我,可等我回头的时候,就啥也看不见啦。”
王老汉又仔细的看了顺子好一会儿,才站起身径自走回了自己的那两间小平房,过了十来分钟之后,手里抱着个老旧的木头箱子,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走,回屋去,现在开始,无论做什么都许再出屋,等到了第三天的中午,爷爷让你出来,你再出来。”
顺子跟在爷爷身后,走进了那两间大瓦房,爷爷把木头箱子放在了桌子上,先是从里面拿出七根棕色的蜡烛,在外屋的地上摆了一个北斗七星,又从里面拿出一个旧的发黑的铜碗,放在了顺子的床头上,剪下了一撮顺子的头发放进了碗里。
做完这些之后,王老汉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十多岁,像个八九十岁的老人,顺子看着爷爷两鬓忽然间全白了的头发,心里说不出是恐惧还是心疼:“爷爷,你做啥了?这头发咋个一下子就白了。”王老汉虽然已经六十多了,可这头发却是连一根都没白,这转瞬即白,王小顺咋个能不惊讶不担心呢?
王老汉坐在了凳子上,擦了擦头上的汗,有些虚弱的看着王小顺:“顺子,别问那么多,你现在把衣服脱下来,爷爷得检查检查。”
王小顺一听爷爷这么说,忽然想起刚才上船的时候,屁股上那个奇怪的感觉,连忙脱了个精光,站在了地中央:“爷爷,刚才上船的时候,我感觉好像屁股上被烫了一下,你看。”
王老汉把顺子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仔细的看了一遍,最后也是盯着顺子的屁股蛋子看了起来,只见顺子的屁股蛋子上多了一块浅红色的印记,像是条鱼,又像是个人,王老汉看着这个印记,心脏像是被紧紧的攥在了别的手里,慌得厉害,那原本并没有几条皱纹的脸上,因为牙咬得太紧,暴起了好几条青筋:“行,穿上衣服吧,记住爷爷的话,这几天千万别出门,不管有多大的事儿,都不要出门。”
王小顺穿好衣服,坐在床上,看着爷爷苍老的背影,心里头说不出的难受。
赵小美坐在医院的病房外头,和赵村的两个妇女一起陪着两个娃的奶奶,“小美老师,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家吧,这儿有我们陪着就行。”
赵小美看着村长媳妇儿,点了点头:“婶子,那我就先回去了,有啥事儿,你就给我打电话。”
赵小美出了医院,这才想起刚才着急跟着来医院,连句话也没来得及和顺子爷俩说,便是拿出了手机,给顺子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