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延福有一瞬间的尴尬,她感觉自己像是当着人家妈妈的面,拐人家的儿子一样。
“那个,我知道。我没多想,小孩子嘛。”
这时原爸爸出来了,见到哈延福来了,点点头:“哈小姐,不好意思,让你特意来一趟。”
哈延福连忙摆手:“没关系没关系,小宗现在退烧了吗?”
哈爸爸摇了摇头,把门打开了一点,退了一步,说:“请进。”
哈延福进了病房,看到原逸宗躺在床上,但睡得并不安宁,眉头紧皱,头不断地左右摇摆,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似乎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她走到床边,轻轻地叫了他一声:“小宗。”
病床上的人似乎听不到她的声音,依然沉浸在梦中,直至她的手落到了额头上,冰冷的温度给在梦中仿佛被火焚烧的人带来了一丝舒适,那股让人心疼的焦燥似乎减轻了一些,原逸宗的眉头稍微舒展,然后哈延福就听到他的低喃声:“老婆……福……福……”
她在床边坐了下来,一只手放在他的额头,一只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别怕,我在。”
不知原逸宗在梦里感知到了什么,竟是慢慢地安静了下来,紧皱的眉头正在慢慢舒展,嘴里的虽然还在念念有词,可是却不是痛苦的,似乎带着一丝甜蜜,只是那只被哈延福拉住了的手,却怎么也不肯放开。
见儿子好转,原家父母很是欣慰,可是看到儿子拉着人家的手总不放,又有点不好意思。
“没关系,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就在这里陪他,你们昨天晚上也没睡吧,不如架去休息一下再回来。”
原妈妈不放心,不太想走,不过原爸爸看儿子紧紧拉着哈延福怎么不肯放开的手,再加上此时渐渐好转的脸色,便给妻子递了个眼色,两口子点点头,向哈延福道谢之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出了医院。
在回去的路上,原爸爸对妻子主产:“你说小宗对哈延福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丈夫的话让原妈妈愣了一下,但随即也陷入了沉思。
“我一直觉得是因为小时候哈小姐是唯一愿意陪他玩闹的姐姐,所以一直有着特殊的感情,这些年来他惦记着哈小姐,我一直也没太多想,毕竟两人差了八岁,可是如今看小宗,这……”
见妻子的想法和自己一样,哈爸爸叹口气:“唉……这件事等小宗醒了再说吧,我看哈小姐人家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到时怕儿子他……”
自己的儿子自己自然最了解,夫妻俩无奈地叹了口气。
哈延福单手给宋关恬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原逸宗此时的状况,说晚上可能来不及回家做饭。
宋关恬倒是没有介意,告诉她他下班之后,直接去医院接他,他们直接在外面吃一口就行。
在她和宋关恬打电话的时候,原逸宗似乎又不安定了起来,抓着哈延福的手蓦然收紧,嘴里喃喃地叫着:“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