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自己的想象给惊到了,惊慌失措地在原地转子两圈和之后,终于颤微微地伸出手,想要去摸自己的右耳,但又害怕,就怕自己摸到了一个已经烂掉一半的耳朵,那欲哭无泪的样子既好笑,却又有点让人心疼。
这时宋关恬和郑飓风的心中难得有了同样的心声——
二哈可爱起来真特么的可爱!
然后又同时涌出了一样的心情——心疼!
“没急,耳朵没掉,就是滑个小口子,不过回去之后得消个毒,把耳廓清洗一下,流血了。”宋关恬轻轻揉揉她的头,然后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转身要回家。
郑飓风沉默着,看着宋关恬拉着她转身,当她回头朝着自己挥手说晚安时,他硬挤出笑容,可是他自己都知道,这笑比哭都难看。
看着他们消失在巷中,他在原地蹲了下来,双手抱住了头。
或许会有人对他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她受的伤不重,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可是她就在他眼前受伤,他没办法帮她就算了,竟是跟她呆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现,而宋关恬那个家伙,居然一眼便看到了。
这时或许又会有人说,他这只是不想输给宋关恬而已,可这与输赢又有何关?这只不过说明了,对于小二哈,他还没有真正的去用心喜欢用心爱,至于没有宋关恬那个家伙用心,那么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喜欢?
这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感情骗子一样!
慢慢站起来,郑飓风低着头,回了车子里,坐下去后,把头重重地垂向了方向盘。
哈延福被宋关恬扯着回家,在路上和他讲了今天晚上在莫回斋发生的事,对于她见义勇为,宋关恬不置可否,反正她向来这样,这不能说是缺点,只能说明些缺心眼儿。
“宋神,我觉得你选择在幕后,是最明智的选择,你就这颜值,到时也不知道能迷倒多少那啥啥,要是哪天来个十个八个的,我一个人真顶不住啊,忒吓人了。”
哈延福从小打到大,还真没有害怕过,可今天,她感觉自己有点害怕,那是一种对人类的情感陷入疯狂时的恐惧。
“多谢,要是真有那天,你别填乱,我就谢天谢地了。”宋关恬把大门打开,让她先进去,随后自己也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儿。
哈延福一边退一边进,这时“新娘”听到有人进来,咕咕叫了两声,随后便又没了声响。
“不能那么说啊,要是让我眼看着你被人欺负,被人弄伤,我怎么可能看着不管。”黑夜里,她的声音格外的清晰,那么一字一句那么认真,那么肆无忌惮地就砸进了宋关恬的心里。
宋关恬停车的动作一顿,黑暗中,他微微低下头,唇角慢慢地扬了起来,再抬头已经是平日的冷清,“饺子还有吧?拿起热一热,有些饿了。”